窗簾全拉,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卻能隱約聽到有男人的聲音,不知道在低語什么,惹得厲婷又是一陣嬌笑。
我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再緊。
非常確定沒有走錯。
這的確就是盛晏庭的辦公室,所以,這會和厲婷耳鬢廝磨的男人,只能是盛晏庭。
有時候,有些事情,聽到旁人議論,再到親耳所聽,感受并不一樣。
剛開始在盛晏庭的襯衣上,看到口紅印時,理智多過懷疑,那零星的疑惑很快被冷靜壓下。
之后,和陳雪逛街時遇到厲婷,因為沒有親眼確定,雖然有失態,卻不至于傷心難過。
可是來到醫院后,從聽到醫護人員的議論,到這一刻的親耳所聽,再多的理智和冷靜,都不足安撫自己。
還要怎么冷靜。
還能怎么冷靜。
里頭正在顛鸞倒鳳呢,再多的冷靜都無濟于事啊。
總不能安慰自己,里頭的男人不是盛晏庭吧。
我苦笑著望著璃窗上自己已經蒼白傷心的臉龐,明明只要推開,就能把里頭的一切收入眼底,卻忽然沒了推開的勇氣。
那握著保溫桶的手,怎么看怎么諷刺。
還妄想解除誤會。
呵。
或許不用了。
眼淚不知何時落了下來,我抬手輕輕擦掉,把陳雪精心準備的夜宵,在下樓的時候找了個垃圾桶扔掉。
開車回壹號院的路上,眼淚紛飛。
原來盛晏庭這個人早已經深.入骨血。
我是個心理醫生。
分析并學習過,太多太多在婚姻里被伴侶傷害后的各種案列。
用我的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