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鎖在椅子里,無法起身。
昨晚徹夜沒睡,本就使得我頭昏腦漲,又發生鄭醫生跳樓的事件,使得我腦袋里蒙蒙的。
至今沒吃什么東西的胃,在這時隱隱作痛。
腹中的寶寶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也在隱隱下墜。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身上的虛汗突然冒出來的一瞬,門板被人推開。
隨之進來的人還是蕭斯宇。
我所處的位置是黑漆漆的,可蕭斯宇所在的位置,因為外面走廊里光亮的照射,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一半在陽光里,一半在黑暗之中。
這就是算了,蕭斯宇頭上還戴了頂鴨舌帽。
那黑色的大口罩,彼時就掛在他的食指上,當著我的面,蕭斯宇緩緩戴上的一瞬,我百分百確定,他就是那個年輕男人。
確定這一點之后,我后怕又暗暗松了口氣。
后怕的是,已經落在他和厲諾手里;松氣的是,他和郁行是兩個人。
天知道,當關于厲諾的身世解開時,隨著后續發現,我差點以為,和厲諾在一起的年輕男人就是郁行。
“你可以走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么?”
蕭斯宇取下口罩,裝在兜里,又從頭頂取下鴨舌帽,放在指尖把玩。
“我說,你可以離開了。”
他轉而離開。
大概是見我遲遲沒有反應,蕭斯宇側頭說了句,“你的親親老公,已經給你保釋,連局長都知道你是清白的。”
所以,是盛晏庭的原因,我才能離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