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我沒忍住紅了眼。
那一直藏在袖口里的碗片,是之前掀翻方桃的餐桌時,趁方桃不備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這一刻,我徒手握著碗片,專往盛少澤脖子里捅。
“你殺了她!”
“盛少澤,你千不該萬不該動她,我在她墳前發過誓,只要再讓我遇到你,定會親手報仇!”
我說一句,捅盛少澤一下。
碗片深度有限。
盛少澤仿佛感覺不到疼一樣,任由我捅了四五下,然后,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夠了嗎?”
“阿錦,足夠了嗎?”盛少澤說話間,猛地扯出身上的黑色襯衣。
領口下面被我用碗片捅得一片血肉模糊。
“可惜沒能傷到你的大動脈!”
我再一次握緊手中的碗片,“剛才隔著襯衣,力道不太夠,我想現在不隔著襯衣,一定能傷到你的大動脈!”
說罷,我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戳下去。
是真的報了弄死盛少澤的心。
盛少澤悶哼一聲。
因為他的閃躲,那戳下去的碗片,最終卡在了他的鎖骨中間的縫隙里。
“阿錦,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突然吆喝一聲。
跟著從其他房間里沖過來四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們人高馬大。
單獨拎出來一個,臂力都比我強,更不用說還是四個人。
在盛少澤的凌厲表情下。
這四個人像抬死豬一樣,兩人拽著我的胳膊,另外兩人拽著我的腿,就這樣把我按在了手術床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