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澤洋都是沉默的。
凌晨三點。
面色蒼白到沒有血色的陳雪,戴著氧氣罩,被推進重癥監護室。
有專人看護,不需要家屬照顧。
“蘇錦......”
許澤洋看上去異常認真嚴肅,“我要回去準備一下,應該很快回來,盛晏庭那邊有什么消息,記得告訴我。”
許澤洋說罷,又往重癥監護室里,深深看了一眼。
隨即轉身離去的步伐,是堅定,更是決絕的。
有點不像他。
不管怎么說,盛晏庭都是他的好兄弟,現在還在搶救室,他就這樣讓我獨自一個人留守在這里?
不對頭,我所認識的許澤洋并不是這樣的。
望著許澤洋大步走遠的身影,我忽然有種不好的念頭。
“師哥,你要去警局,對嗎?”
“......”
許澤洋腳步明顯一頓。
等我小跑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許澤洋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果然被我猜對了。
他就是想找機會去弄死盛少澤。
“師哥,你是不是昏了頭?”
“就這樣去了,是,就算你成功了,給陳雪和盛晏庭都報了仇,可結果你想過嗎?”
“那會醫生也說了,陳雪不是沒有醒過來的可能,若她醒了,你卻......”
“到時候讓我怎么交待,難道我要告訴她,我沒能攔住你,就這樣讓你去找盛少澤了?”
站在走廊里,我把許澤洋狠狠的說了一頓。
“師哥,不管你信不信,在報復盛少澤的這件事情上,我已經有計劃了,你等著,再等一等,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好過,行不行?”
相比起來,我比他更想弄死盛少澤。
可是卻不能。
眼下,除了等法律制裁,我手里還有一張王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