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這會心情比較復雜。
若說一點也不關心盛晏庭,那是不可能的,終究愛了他這么多年,可是就這樣主動貼上去的話,之前的委屈就那樣算了么。
不可能的。
即使他和朝朝暮暮,沒怎么在西雅圖逗留,還帶著一身病態回來,我也做不到完全不怪他。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出門在外,難道不知道和家人報平安么,害得我們那么擔心。
報著這樣復雜的情緒,我遲遲沒有走向盛晏庭。
中間眼神相遇的那一下。
很快被我岔開。
接下來,我和他是沒有任何交流的。
就很奇怪。
我可以在大廳里,和朝朝暮暮嘻嘻笑笑;也可以和月嫂聊天,更可以笑著面對童女士和蘇老頭。
就是沒再理會盛晏庭。
當然,他也沒有主動走向我。
那么高大的一個人,一直像背景板一樣坐在沙發里,時不時咳嗽一聲。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整個人比較安靜。
童女士眼尖的察覺到我和他之前的怪異氣氛,很快讓月嫂們抱著小奶寶回房間,他們也喊著朝朝暮暮上樓洗漱。
見我還是沒什么舉動,童女士邁步走過來。
“還楞著做什么,沒看見他不舒服么,身為人家的妻子,這種時候不得體貼點,多照顧照顧病人啊。”
童女士壓低了聲音,催著我去照顧盛晏庭。
我和他,僅隔著一個長桌。
卻像相隔千萬里一樣,誰也不會踏入誰的范圍。
這時候,走到二樓的蘇暮暮,趴在欄桿上看向我。
“媽咪媽咪,我和哥哥有吃飛機餐哦,飛機餐雖然有點難吃,但是也不能餓肚子是不是,但是爹地一直沒吃東西,我們天不亮就出發去了機場,一直到現在,爹地都沒吃東西。”
蘇暮暮可憐兮兮的讓我勸勸盛晏庭,再不舒服也得吃東西。
“......知道了。”
我遲疑了下,終是起身走向盛晏庭。
隨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再一次清楚的感覺到,他那帶著極強侵略意味的眼神再度落在我身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