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燕看著凌霜瘋狂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她只是被龍帝洗腦了，我們別傷她，先制服她再說！”

裴秀點點頭，將靈力凝聚成金色的光繩，趁著凌霜攻擊趙琰的間隙，朝著她的手腕纏去。

光繩纏住凌霜的手腕，她卻猛地用力，想要掙脫，黑色的混沌之力順著光繩蔓延，試圖將光繩腐蝕。

“火女！用火焰燒她手上的混沌之力！”

裴秀抬起頭，吶喊一聲。

火女立刻將火焰凝成細小火絲，精準地纏在凌霜的手腕上。

幽藍的火焰燒在黑色的霧氣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凌霜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手腕上的混沌之力漸漸消散，光繩也趁機收緊，將她的手腕牢牢捆住。

凌霜失去了武器，卻依舊不肯放棄，她用身體朝著趙琰撞去，想要將他推下山峰。

趙琰側身躲開，順勢將她按住，不讓她再動彈。

“別再掙扎了！”

趙琰的聲音帶著疲憊：“龍帝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他只是把你當成阻攔我們的棋子。”

“你這樣做……不值得！”

凌霜躺在地上，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卻依舊倔強地說：“不，不可能！”

“你……你胡說，你胡說——”

“師父不會騙我的……他說過，只要打開封印，就能讓我和我家人團聚……你們別想傷害他……”

眾人看著她淚流滿面卻依舊堅定的樣子，心里都有些沉重。

葉晨欣蹲下身，用靈力輕輕拂過她的傷口，聲音溫柔：“你家人的事，或許我們能幫你。”

“但龍帝打開封印，只會讓更多人家破人亡，包括你想要團聚的家人。”

“你再好好想想，他說的話，真的是對的嗎？”

凌霜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里出現了一絲動搖。

她想起小時候，家人因為混沌之力的污染而離世，是龍帝救了她，告訴她只要打開封印，就能讓逝去的人復活。

可現在，看著眼前這些為了守護天南之北而拼盡全力的人，她第一次開始懷疑，師父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在這時，遠處的封印石突然傳來一陣黑色的光。

龍帝的聲音穿透空氣，冷漠地傳來：“凌霜，別浪費時間！”

“殺不了他們，就自己了斷，別給我丟臉。”

凌霜聽到龍帝的話，身體猛地一僵，眼神里的動搖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絕望。

她突然用力掙扎，朝著旁邊的碎石堆撞去，想要自殺。

“別傻了！”

趙琰立刻伸手拉住她：“龍帝根本不愛惜你，你為什么還要為他死？”

“因為……我除了他，什么都沒有了！”

“如果不能幫他，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他……是我最后的信仰！”

凌霜的聲音帶著絕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裴秀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屁！你還有自己！”

“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幫你驅散體內的混沌之力，讓你重新開始。”

“天南之北還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他們都在努力活著，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