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原本是宋人,但殿試的時候,卻是屢次不中。
張元認為自己懷才不遇,后來干脆投了西夏的李元昊。
在他的謀劃下,李元昊率領的西夏,給當時的宋廷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以至于宋仁宗親自下旨,但凡貢生參加殿試,皆是全部錄取為進士。
這樣的規定,一直持續到科舉制消亡。
但沒想到,歷史到了朱由檢這里,愣是拐了一個彎兒。
大明重新開始在殿試中黜落考生。
何瑞徵心下做了決定,眼神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
他看了眼明顯有些慌亂的李拯,以及郭景昌一眼,沉聲問道:“兩位同窗,朝廷如此輕視我們,難道你們就甘心嗎?”
李拯和郭景昌對視一眼,前者深吸一口氣,對何瑞徵拱手道:“五玉兄,你這邊既然沒事了,那李某就先告辭了。”
說罷,李拯便轉身離去。
他雖然也是心有不甘,但讓他效仿張元,他還是不敢的。
他害怕被父老唾棄,害怕死后不得安寧。
何瑞徵看著李拯離去的背影,眼中波光閃閃,不知在想些什么。
郭景昌見狀,卻是沒有離開,而是坐到了何瑞徵的對面,開口問道:“五玉兄,你想好了?”
何瑞徵輕輕點頭,語氣有些蕭索的說道:“仙巖兄,何某寒窗十數載,現在一朝喪盡,你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朝廷如此輕視我等,我何瑞徵定要做出一番事業來,讓這些人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治國安邦之才!”
郭景昌沉默半晌,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五玉兄可是要去東邊?”
何瑞徵點頭。
“張元的家人可是被前宋朝廷拿了。”
郭景昌出提醒道。
何瑞徵卻是笑道:“那就闔家離開好了。”
“五玉兄,郭某和你一起共襄大事!”
郭景昌語氣堅決的說了一句。
“茍富貴毋相忘!”
何瑞徵眼睛盯著對方,開口道。
郭景昌也是重重點頭。
兩人重新坐下,郭景昌又對何瑞徵說道:“五玉兄,李拯那里該怎么辦?”
“一旦消息泄露,那后果恐是不堪設想。”
何瑞徵緩緩點頭道:“稍后你再去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愿意和我們一起,那自是再好不過,如若……”
說到最后,何瑞徵的眼中迸發出一道兇光。
郭景昌被他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和他談一談。”
郭景昌說完后,就起身離開了何瑞徵的房間。
“文圖兄。”
聽見門外傳來郭景昌的聲音,李拯心里一嘆。
“吱呀。”
房門被打開,李拯笑著對郭景昌招呼道:“仙巖兄,時候不早了,你還不休息嗎?”
“文圖兄,郭某的來意,你應該清楚,咱們聊一聊?”
郭景昌說話的時候,還轉頭看了眼何瑞徵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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