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容大哥對你我也是付出太多太多了。”

“是。”

這一點，蕭陸聲半點都不敢否認。

蘇妘繼續道：“那后來呢，他是怎么恢復道術的？”

容洵道：“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大概是十五年后，他的道術才逐漸恢復了七八。”

蘇妘道：“所以，在陳青山挑釁時，容大哥即便能阻止陳青山，卻也無法輕易的將他捉住，甚至在欽天監時，讓陳青山占據上風，我們所有人都被吸到了這個世界。”

容洵微微頷首，“大抵是這樣。”

“師父——”

蘇妘的眼眶含淚，“他怎么那么傻，付出那么多，從不求回報，那他所求是什么？”

蕭陸聲跟著紅了眼眶。

他一直冰封在心里的角落被蘇妘的眼淚滾燙得融化了。

他一直都說，要報答容洵，來生來世報答容洵，因為他看見了容洵對妘兒的愛，并不亞于自己。

他只是幸運，優先取得了妘兒的愛。

有時候仔細的去想，妘兒重生，以及他和妘兒逆天改命的一切，都是容洵給的，沒有容洵，他蕭陸聲就算有能力傾覆平西王府的野心，卻絕不能讓妘兒重生！

可是，愛——

就是那么自私的，他如何能親手將心愛的人推給別人。

他做不到！

他也找不到如何彌補，感謝容洵的辦法。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藏在心里的角落里，不敢窺視一二。

今日，妘兒那滾燙的淚水，也讓他正視了自己對容洵的付出，理所當然的享受感到了一絲絲的心梗。

“他，所求，只是妘兒安，妘兒的愛人安，妘兒的子女，甚至子子孫孫安——”

蕭陸聲說。

蘇妘的眼淚絕提了般，她看向蕭陸聲，“對不起，我們兩個都對不起容大哥。”

蕭陸聲什么也說不出來。

蘇妘哽咽著，她也不敢看蕭陸聲，現在什么都不敢說了。

她覺得自己一開口，可能蕭陸聲，或者容洵，他們三個人都會受傷。

很久很久之后。

蕭陸聲繼續說道：“妘兒，往后我不會逼你了，我也會像容大哥一樣，永遠守護著你，直到有一天，你愿意將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

“容大哥能做到的，我蕭陸聲也一樣能做到！”

蘇妘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蕭陸聲的聲音暗沉沙啞，淡淡道：“如果，如果這一世你真的選了容洵，如果你們真的要在一起——”

蕭陸聲黑沉的臉，變得更加的晦暗。

蘇妘看著蕭陸聲，她真的可以和師父在一起嗎？

如果她真的和師父在一起，那蕭陸聲呢？

依著他的描述，還有他此刻紅透了的眼尾，他也定會心如刀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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