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她,厲聲喝道,“哼,榮妃,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了皇嗣!”
靳薇歌跪下,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臣妾有罪,但是臣妾之前并不知白美人有孕,且那白美人一身痕跡,臣妾從不知皇上寵幸過她,便以為是她與別的男人茍合,臣妾這么做,也是為了皇上啊!”
她故意露出自己鮮血淋漓的手,只為了讓皇上多看一眼。
太后如何看不出她的那點小計倆,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
“好啊,你說你不知道,那為何白美人說出實情時,你還不相信,甚至還要剖腹取子,你真當這宮里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臣妾……臣妾只是氣話!”靳薇歌抬頭看向張承宴。
然而對方卻根本沒有看她,反而回頭看龍床所在。
她吞下嘴里的腥甜,伏低做小,“臣妾從未想過對皇嗣不利,臣妾以為她在說謊,故意攀扯皇上,就是為了逃避責罰。”
太后冷笑,起身走到她面前,“那哀家再問你,為何你最后明知道皇帝到了,還要殺了白美人!若不是有林生阻攔,現在你早已得逞,屆時我大融國好不容易得來的皇嗣,就會死與你的手中!你可不要再說什么不相信,那個時候,你恐怕早就已經覺察出來了。”
靳薇歌百口莫辯。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靳薇歌臉上火辣辣的疼,可她只能忍著,“太后娘娘,是臣妾的錯,臣妾愿意受罰,但臣妾絕非有意!”
“不用再說了,這一巴掌是哀家賞你的,今日起,你便去冷宮吧。”
靳薇歌猛地抬頭,“冷宮?”
她立刻看向張承宴,語氣惶恐,“皇上,臣妾不能去冷宮,那地方根本就是吃人的,臣妾如何能活得下去!皇上,皇上!”
冷宮中吃不飽,穿不暖,夏熱冬冷。
如今馬上就要入冬,若是進入冷宮,恐怕她會被活活凍死。
那些她曾經得罪過的人,也斷然不會放過她。
靳薇歌挪動膝蓋,跪在張承宴前,聲音哽咽,“皇上,您看看臣妾,您是了解臣妾的,臣妾真不是有意的。”
“您忘了嗎?臣妾曾經為了您,不遠萬里去南疆,那時候天好冷,臣妾的手全都是凍瘡,即便到了現在,只要一入冬,臣妾的手就好似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她跪趴在張承宴的腳邊,哭得不能自已。
張承宴冰冷的眼神逐漸柔和下來。
當年他為了立功,親自去往南疆鼓舞士氣,結果卻遭遇圍攻,身受重傷,命懸一線。
南疆苦寒,根本沒有合適的藥材。
最后還是靳薇歌單槍匹馬,趕在最后時刻將藥材送來,才救回他一條命。
所以繼位后,他不僅將靳薇歌封為貴妃,更是賜號為榮,便是希望她能榮華富貴,一生順遂,再不受一點苦難。
太后瞧著張承宴,心中一沉,“皇帝,難道你要心軟不成?別忘了,皇嗣可是差點被她打沒了!”
別管是誰,敢動皇嗣,那就是踩了太后的底線!
“母后,皇嗣到底是保住了,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后果,兒臣想榮妃應該已經得到教訓了,下次斷然不敢再做。”
靳薇歌破涕為笑,抬起頭,趴在張承宴的膝蓋上,“皇上,臣妾就知道,您還是愛臣妾的,您不舍得臣妾受苦!”
張承宴撥開她,“雖說不讓你進冷宮,但懲罰必須要有,你最近實在是過了,兩次三番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若非你之前和朕的情誼,便是進兩次冷宮都不為過。從今日起,剝奪你的封號,降為妃位,且禁足一年,待誕下龍子后,你才可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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