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薇歌看著眼前的茶盞發呆。
皇上已經多久沒有來看她了?
兩個月?
總之,日子多得都快要數不清了。
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可她能怨誰?
怨靳峙嗎?那是她兄長,兩人體內流著一樣的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唯一能怨的就是白梧桐,可她又只能希望白梧桐生下的真是皇上的孩子,否則……就要大禍臨頭了!
曦月心疼壞了,“娘娘,您別多想了,一定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
“娘娘,莊美人來了。”
莊婷?
她來做什么?
靳薇歌思索片刻,還是讓人進來了。
莊婷此番前來,可是做足了準備,光是貴重禮物便帶了好幾個。
進宮已經小半年,她甚至都沒有侍寢,不能再等下去了。
既然昭嬪不愿意幫她,那就換個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若是沒有靠山,無人幫忙,只能按部就班等待輪流侍寢,可她還不知道排在第幾個。
萬一中途皇上沒了興趣,又去寵幸貴妃或者昭嬪怎么辦?
拖延的時間越久,對她就越不利。
“臣妾給靳妃娘娘請安。”
靳薇歌不耐煩揮手,“起來,本宮可不記得和你有什么來往,有什么事直接說,不要浪費本宮的時間。”
莊婷笑著道,“娘娘,臣妾今兒個是來給您送禮的。”
旁邊的宮女雙手奉上一個極為精致的紫檀木匣。
靳薇歌來了興趣,“曦月,打開。”
木匣扣了一把小鎖,不過并未鎖上。
隨著蓋子打開,露出里面的東西。
竟是一塊極好的暖玉。
莊婷再次行禮道,“娘娘,這暖玉乃是從西方而來,據說長時間佩戴可養身養神,對于女子有極大的好處,還能助孕。”
靳薇歌拿起一塊,入手的確溫潤,從里透著幾分熱氣,還真是神奇,“東西不錯,不過你不說到底要干什么,本宮可不敢要。”
“娘娘,可否屏退外人,臣妾想和您單獨聊聊。”
靳薇歌一個眼神過去,曦月便將大部分人趕了出去。
隨著殿門重新關上,莊婷終于不再藏著掖著,“娘娘,臣妾有辦法落了昭嬪肚子里的孩子,臣妾不求別的,只求娘娘能在皇上面前為臣妾美幾句,若是臣妾始終無法得寵,那就麻煩娘娘日后護著點臣妾了。”
靳薇歌輕哼一聲,將暖玉扔回盒子里,“你倒是所圖不小,靠著這一塊還不知道是否有用的暖玉,就想讓本宮護著你。”
莊婷抬眸,“娘娘難道不想落了昭嬪的孩子嗎?萬一不是皇上的,到時可就麻煩了。臣妾只是想找個靠山而已,沒有其他心思。至于此事,臣妾一人便能做成,保證絕對不會牽連到娘娘。”
只要孩子不是皇上的。
不管到底是不是靳峙的,最后只能是靳峙的。
此事只有昭嬪和靳峙知道內情,其余人都在賭。
皇上在賭,靳妃也在賭。
莊婷如今也在賭,賭靳妃拿不準昭嬪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靳峙的。
只要她不能確定,那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提議。
靳薇歌突然笑出聲,“好啊,本宮真是沒想到,你這個不吭聲不吭氣的,反倒是個狠的,上來也不巴結本宮,竟是直接要殺了皇嗣。好啊,你若是真能做到,那本宮護著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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