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昨日身體恢復,便去寵幸了突厥來的兩位美人。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朕貴為九五之尊,寵幸后宮佳麗,有何不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靳峙再次行禮,“皇上所極是。”
“可今日朕見到昭妃,莫名就心虛起來,原本不想讓她知曉此事。當她得知后,朕竟不知如何解釋,心情煩躁到現在都難以平復。”
后宮之事向來錯綜復雜,靳峙可不想輕易摻和,于是委婉回道,“皇上,臣至今尚未娶妻生子,實在難以理解其中緣由。要不皇上問問朝中的老臣?或許他們能給皇上解惑。”
“算了吧,那些老東西,沒一個能說出正經話的。”在靳峙面前,張承宴無需刻意掩飾情緒,“對了,你此番來找朕,所為何事?”
“是關于運河的事情,如今運河挖掘工程已經啟動,臣想去現場監督,以防出現差錯。”
“運河那邊已有專人負責,無需你親自前往。你剛在邊疆立下戰功,如今既已回京,就好好休息。”張承宴話鋒一轉,又道,“話說回來,你今年都二十有四了,怎么還不成家?你現在既然不用急著回邊疆,不如先把終身大事解決了,也好早點為靳家延續香火。”
“皇上,臣目前還沒有心儀之人,成家之事,并不著急。”
張承宴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你呀,別老想著什么心儀不心儀的。朕當初迎娶皇后時,也沒考慮這些。朕瞧著宰相的小女兒就很不錯,雖說與你相差八歲,但十分般配。”
靳峙內心深處,實在不愿娶妻。
長這么大,他只對白梧桐動過心,可惜兩人有緣無分。
如今他還放不下白梧桐,又怎能與其他女子成親?
“皇上,臣真的不想娶妻。”
“由不得你不想,再拖下去,年紀就更大了。到時候若不能為靳家生下一兒半女,靳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饒你,朕心里也不踏實。就這樣定了,朕做主將宰相幼女許配給你,明日早朝,朕就宣布此事!”
靳峙見皇上主意已定,知道再反駁只會讓龍顏不悅,便不再語。
但在他心中,娶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大不了再次回到邊疆,遠離這紛繁復雜的京城!
“皇上,臣沒什么事了,就暫且告退。”
張承宴揮了揮手,“下去吧,這婚事就這么定了!”
靳峙離開后,他的心思仍在剛才的情感困惑上,他看向王德才,再次問道:“你說,朕為何會有那種感覺呢?”
王德才剛才在一旁聽著,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皇上分明是對昭妃娘娘動了真情,把她真正放在了心上。
不然,怎么會感到心虛呢?
這明顯是怕昭妃娘娘知道后會不開心。
但這種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于是賠著笑臉道,“皇上,奴才這輩子都沒娶過妻,甚至連女人都沒親近過,實在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啊。”
張承宴煩躁地瞪了王德才一眼,也是,問一個太監有什么用,他能懂什么!
他強壓下心中的糾結,將注意力轉移到政務上,開始批閱奏折。
下午時分,王德才一臉為難地走進來通報,“皇上,嫣美人和琳美人來了,說給您帶來了補湯。”
張承宴頭也不抬,“嗯,讓她們進來吧。”
“但是……皇上,昭妃娘娘也到了,給您送來了糕點,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