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表面對這個胞弟如何如何的疼愛,但是暗地里應該對沈祁淵不好,不然怎么明知道蜀州有瘟疫,還要派沈祁淵這個身中劇毒的弟弟前往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沈祁淵的身體情況如何,不說沈祁淵是否經得起長途跋涉,就說到了蜀州,他若感染了瘟疫,怕是活不成的。
而沈祁淵也是,表面看著對皇帝恭敬有加,但是暗地里卻恨毒了皇帝。
“我和你說這么多做什么。”沈祁淵嘆了口氣,“此次前往蜀州的路上,你我只能裝作不相識,你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過來給我施針,知道了嗎?”
“那這一路你就要這樣忍著?”宋姝寧立刻拒絕沈祁淵的提議,“這一路上沒有冰水給你緩解,若是你不施針的話,會被折磨死的!”
“宋姝寧,蜀州之行,皇帝會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你若與我有一點牽連,什么時候被暗害了都不知道。”沈祁淵蹙眉看著宋姝寧,“皇帝要看的就是我死。”
“你們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究竟對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這么害你?”宋姝寧氣得脫口而出。
說出來,宋姝寧整個人就僵住了。
幾個月之前,她還能當一個旁觀者,把沈祁淵和皇帝之間的愛恨情仇當一場戲來看,但是現在,她竟然對那個高高在上玩弄人的皇帝有了怨恨心...
“就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更恨他!”沈祁淵眼中閃過一絲蒼涼,“當我得知給我下毒的人是我的親生母親和哥哥時,我才知道為何世人都說皇家無情。”
宋姝寧整個人都僵住了,她震驚的看向沈祁淵,“你說給你下毒這件事情,太后也參與了?”
難怪后來書中提到了沈祁淵登基,太后被囚禁。
虎毒不食子,太后竟然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不行,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能看著你受苦。”宋姝寧蹙眉,“到時候讓疏影扮作我的模樣留在我的馬車里面,不到關鍵時刻不下車,我扮作小廝的模樣與你同行,每夜為你施針。”
見沈祁淵不說話,宋姝寧沉聲道:“反正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折磨的。”
七日的時間過去了。
一切賑災物資準備齊全,到了宋姝寧他們出發前往蜀州的日子。
皇帝集結了五千禁軍與宋守義和李凱旋兩人一同前往蜀州護送賑災銀。
御街之上皇帝雙手緊緊地握著沈祁淵的肩膀,看著沈祁淵蒼白的臉色和烏青的嘴唇,他嘆氣道:“此次前往蜀州危險重重,七弟你要保重身體,蜀州的百姓,朕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看向宋姝寧,“宋小姐你醫術精湛,銳王曾被奸人所害,身中劇毒,此次他代替朕前往蜀州賑災,路途上還請你替朕照顧好他!”
宋姝寧帶著好奇的目光往沈祁淵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對皇帝福身道:“臣女遵命。”
瞧宋姝寧的這個反應,皇帝挑了挑眉頭,又對著太醫院的其他御醫說道:“此行朕任命宋小姐為太醫院的代表,你們都聽宋小姐的命令行事,可明白了?”
那些御醫朝宋姝寧這邊看了一眼,皆是沒有說話,唯有孫鶴鳴頷首,“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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