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里,如今還真的沒有人能給林九卿委屈受。
奈何林九卿太懂事,她或許自己不覺得委屈,但是墨蕭卻總是為她委屈。
墨蕭伸手揉了揉林九卿的頭,笑著說:“我費盡心思得來皇位,又用盡心力換來今日的局面,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欺負你,更不讓你受委屈。”
“若你在這宮里還要受委屈,那我得來這皇位還有什么意思?”
林九卿認真的看了墨蕭半晌,最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們不再說這件事,而是又說起了劉敬文這個狀元。
“我為他賜下狀元府邸,待修繕之后,他就不用住在之前那個破舊的小房子里了。”
林九卿隨意的靠在墨蕭的身上,隨口道:“是嗎,新的府邸在什么位置?”
墨蕭沉默了一會兒,才報出了一個地址。
林九卿總覺得這個地址有些耳熟,心里轉了半晌,猛地想了起來。
她坐直身子,回頭定定地看著墨蕭。
墨蕭也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是的,就是那里。”
就是曾經唐修宴的狀元府邸,是林九卿鳳冠霞帔,坐著轎子嫁進去的那座狀元府邸。
只是,她沒能在那里與她的新婚丈夫洞房花燭,而是被她的心上人用一杯加了料的酒送去了九皇子府邸,送到了他墨蕭的床上。
墨蕭定定的看著林九卿的眼睛,心中有些忐忑。
既害勾起曾經的傷心事讓林九卿難過,又怕林九卿對那些過去還未真的放下還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