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嘆了口氣說:“家里倒是還有個小兒子。只是他生來腿殘,否則也不會讓他哥哥去服兵役了。
我那大兒媳聽說丈夫沒了后,不到一月就卷了兒子的撫恤金跑了,只留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
老古話說的好,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專找苦命人。這輩子,老天爺大概是專跟我們家過不去嘍。”
蔣禹清沒再說話。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們。說什么,似乎都太過輕微。
只讓滄海無涯四人擠擠,務必給這祖孫三人騰個房間出來。
一夜無話。
次日,吃過早飯,祖孫三人便感激的告辭離開。
他們回家往西,蔣禹清他們則往南,不同路,否則還可以捎他們一程。
祖孫三人走后,蔣禹清也收了房子,上了馬車繼續趕路了。
且說祖孫三人走出十多里地后,小孫子走不動了,想要停下來歇歇。
老太太取下包袱想給孫兒摸塊餅吃,方一打開包袱,幾個亮閃閃的銀元寶就掉了出來。
老太太驚得立即叫了起來。
老頭兒捧著銀子看了會兒,皺著眉對老太太道:“老婆子,這銀子肯定是昨晚那戶人家給的。
別人收留了我們一宿,已是有恩了,怎好再要人家的銀子,這是喪良心。這銀子咱得給他們送回去!”
老太太雖然舍不得,卻也知道老頭子說的在理。于是祖孫三人,收拾收拾又返回到今早離開的地方。
然此處除了一片壓平的草地,哪里還有房子的影子。若不是那塊丈高的大石頭仍然杵在原地,祖孫三人都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