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茶棚里,光線昏暗,又戴著紗帽,馮蔓兒并未看清他長什么樣。
那畫像也是照丫鬟們所說的樣子描繪的,只聽說其中一個男子長相很好。
如今細看,豈止是很好。潘安衛階這樣的美男子她不曾見過,如果有,她想,當如眼前的男子方才名不虛傳。
長相如此俊美也就罷了,氣勢還如此迫人,這人合該是她命定的夫君。
因此,越想她便越看蔣禹清不順眼。還有他懷里的小崽子也該死!他的孩子,合該由她所出。
因此揮開丫鬟們,就想上前來拽蔣禹清。
然而,還未等她靠近,就被景衍一袖子掀了出去,重重的摔進了擺在院子里的太平缸里。
一時間水花夾雜著碎冰四濺,還砸出來兩條小金魚。
魚兒落在地面上蹦跶著,垂死掙扎,就如同太平缸里馮蔓兒。
等丫鬟家丁們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把她從缸里拉出來的時候,她已是嗆了好幾口水,凍得瑟瑟發抖,禁不住嚎啕大哭。
她摸了把頭上的水,理了理云鬢,捏著蘭花指,指著景衍一副看負心漢的語調道:“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自以為嬌花帶雨,實則落湯烏雞。
蔣禹清被她惡心的夠嗆,覺得這女人大概率腦子沒睡清醒。于是又讓人把她丟進缸里再泡了一回。
正鬧哄哄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
蔣禹清定睛一看,原是個拄著拐杖穿著很是富貴的老婦人。
馮蔓兒一見老婦人,哭的更大聲了:“祖母,那個女人欺負我。”
原來竟是馮蔓兒的祖母。老婦讓人把孫女趕緊帶下去換衣服,一面走上前來,直視一行人。
蔣禹清冷笑一聲:“喲,出來的挺快嘛!我還以為要多給她泡上兩回,你們才會來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