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大廳里的人都喝高了,一個個東倒西歪,沒一會就睡得跟豬一樣。
啞巴默默的退出大廳,一向木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垂下來的拇指和食手輕輕地捻了捻。
但愿這藥效能維持的久一些。
外面月黑風高,啞巴熟門熟路的避過看守,拄著樹枝做的拐杖,沿著人跡罕至的小徑一路急行,最后來到一片陡崖上。
陡崖上有一棵兩人才能環抱的大樹,啞巴熟練的從大樹根部的爛草叢里拽出一根粗壯的麻繩。
一端麻利的綁在大樹上,另一端捆在自己身上,像從前那樣順利的溜下了陡崖。
陡崖下有一個被海水侵蝕而成的小山洞,洞中赫然停著一艘不大的小船。
啞巴踩著水,將小船拖出洞中,再次對了對方向后,堅定的劃出了海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三天后柔佛港。
景衍正在同將領們商量招降之事。有為來報,說柔佛那邊的聯絡官帶了個很重要的人物過來,這個人知道義諸的詳細信息。
景衍一聽立即暫停了會議,宣召他們進來。
柔佛聯絡官帶來的這個人,是個腿部有疾的中年男子,他的一邊臉被火燒壞了,看起來十分猙獰。
由于常年受陽光暴曬和海風的侵蝕,他的皮膚黝黑,剩下的半邊面容也格外滄桑。
這是從海盜老巢逃出來的那個“啞巴”。他進來后就給景衍了大禮,標準的大夏禮儀:“草民陳巖峰,叩見大夏陛下萬歲,萬萬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