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御吏吃了一回虧,不敢再同景衍硬碰硬。
他如今算是看明白了,這位皇帝可是比他爹要強硬的多。
但凡他想要辦成的事情,誰要是阻攔,那真的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難怪那日的朝堂上,沒有一個人敢幫他說話,大抵都抱了看好戲的心態。
羅御吏“不小心”摔傷,在家里靜養,一養就養了五六天。
“傷好后”再上朝,竟然絕口不提先前的事情,就像從未發生過似的。
這臉皮,這修養,常人難以企及。
以至于原本蔣禹清想要會會他的心愿,竟然就這么擱淺了。
也罷,但愿他能識相些,否則再整什么幺蛾子犯到她手里來,她的手段只怕比景衍還要過激。
京城中,消息傳遞最快的地方,莫過于青樓楚館和歌舞坊。
因此當羅御吏在家中實在悶得慌,晚上偷偷跑到歌舞坊尋樂子的時候,卻被坊主攔住了。
“喲,羅大人,好久不見呀!您這是官復原職了?”
羅御吏笑得頗為得意:“哪里哪里,都是陛下器重。你們坊里的夜鶯姑娘可在?”
坊主手拿折扇,掩住半邊臉,嬌笑道:“那您可是來遲了,夜鶯姑娘早在去年就嫁人了。”
“那也沒事,有別的姑娘,臉蛋兒要好,身段要風流,唱曲兒好聽的就成。”
坊主身姿搖曳,皮笑肉不笑的說:“吆,瞧您這話說的。知道的,我們是歌舞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秦樓楚館呢?這樣兒的,我們這沒有!”
羅御吏算是聽出幾分門道來了:“你什么意思?”
坊主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嘲諷道:“羅大人身份高貴,我這歌舞坊都是下九流的低賤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