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修胸口肉眼可見的起伏著，他應該是在極力克制自己此時的情緒，眼眶里的紅起碼說明了他內心的情緒，并沒有克制住，他是反感和排斥上一世的自己嗎？

“你是瘋了，你現在也是瘋的！”顧時修握緊了拳頭，閉了閉眼睛后重新睜開，“我對你確實有愧疚，不要再說了！”

顧時修的反應有些大，我先暫停了一會兒，想等他的情緒先平靜一些。

可是他轉身就想走。

“顧時修！”我起身跟了出去。

既然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那我就要說個透徹，說一半留一半很憋屈。

顧時修人高腿長，加上此時心情不好，所以速度很快，我幾乎是小跑著追了上去，在他上車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沒有看我，臉上彌漫著怒意和煩躁。

“我還沒生氣，你生氣什么？”我覺得好笑，便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無法原諒自己，知道嗎？”顧時修終于扭頭看著我，眼眶已經非常的紅了，像是在克制著淚水一樣。

我的心里一痛，看著他這個模樣，我應該感到很爽，他已經明確知道上一世發生了什么，并且為了那些事情而痛苦懊惱，卻又無能為力，這不就是我最想要的結果？

可是冤冤相報何時了，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后，又發現并沒有太開心。

我嘆了一口氣，“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顧時修，我有時候感覺你好像是你，但是又好像你不是你，我分不清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上一世是因，這一世是果嗎？不對。

那上一世和這一世沒有什么關系嗎？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