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夜凰現在就是如此。

她絕對不是宋明倩那種會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的人，但她絕對能攻破宋明倩的心理防線。

現在宋明倩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埋下一顆種子，讓她開始懷疑宋啟凡是不是真的會把武神的位置給她。

即便宋明倩再不想承認，她心里應該也清楚自己的天分并不算優秀，更別說天才那個級別了。

而能當上武神的，哪個不是數一數二的天才？

宋啟凡能當上殿主絕對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讓武神殿毀在自己手上。

別的方面他還能給宋明倩開后門，但他真的有本事讓宋明倩當上武神？

別忘了，即便宋啟凡當上了殿主，武神殿內還有長老會，他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么？

況且宋啟凡的這個殿主之位來得并不光彩，一不小心就會再度跌落神壇。

想要讓武神殿子弟全都信服，最起碼開始的十年內他不能犯任何錯誤。

南部有一個幽冥監獄，本身就是戰區之中相當兇險的存在。

讓宋明倩這樣一個廢物過去當武神，除非宋啟凡真的想毀了武神殿。

但他想那樣做，也要看其他人同不同意。

無論是秘閣還是那位，針對的從來都不是武神殿，而是楚老。

他們都需要武神殿的存在來震懾一方，只不過因為楚老過于強大，倒是武神殿有脫離掌控的趨勢，所以才會下手。

一旦讓他們發現宋啟凡要毀了武神殿，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到時候，對付一個小小的宋啟凡，可比對付楚淮江要輕松多了。

夜凰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明倩，微笑道：“我之前就聽說過，宋啟凡好像很寵你，不然也不會縱容你到海外躲著享福了。”

“可是你別忘了，宋啟凡現在自己都只是一條走狗而已，他拿什么和你保證武神的位置？”

“宋明倩，大夢一場，終究會醒的。”

最后一句話，可謂是一箭穿心，直接扎在了宋明倩的心口之上。

她從進入武神殿開始，最大的夢想和希望就是成為武神。

特別是在看到夜凰開了女武神的先例之后，那個位置更是成為了她夢寐以求的目標。

然而她自己也知道，光憑借普通的手段，那個位置對于她來說幾乎遙不可及。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看著夢想實現，卻告訴她很可能只是水中月鏡中花，讓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所以夜凰話音落下，她立刻便瞪大了眼睛：“你胡說！”

“我爸說過，我回來之后，只要你死了，武神的位置就是我的！”

“別以為你現在逃出來就能相安無事，只要拿到你的兵符，你依然是死路一條！”

“不僅僅是你，其他武神殿的武神也一樣，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你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給我父親鋪路而已。只要等你們死在刑罰之下，我父親再把自己的人換上去，到時候我父親在武神殿一樣有話語權！”

“宋明倩！”

凌雅晴原本沒有參與其中，可聽到宋明倩被夜凰幾句話就激怒得口不擇，甚至連這種隱秘的事情都往外說，她憋不住大喊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