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老重了,在場這么多同道都在,到底是誰先動的手他們都看見了,何來我當眾傷人一說?最多算是自我防衛罷了。”
見秦風回答得如此輕松淡漠,這位宋長老的臉色當即更加難看。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在冤枉你了?”宋元沉著臉斥責:“即便是風行先動手,也是你先違背宗門規定在先!”
“你到了天哭關之后沒有第一時間來匯報不說,風行詢問你你竟然扭頭就走,這便是在藐視宗門威嚴!”
“現在你口口聲聲說是自衛,可是你看看你把人傷成了什么樣?若是我不出來,你還要殺了他么!”
聽到宋元居然就這么顛倒黑白,樂正玉鏡眼珠子都瞪大了,不可置信地轉頭沖鐘離道:“原來你們這些宗門里都是這個樣子么?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鐘離冷哼了一聲:“向來如此。”
作為御獸門出身的人,鐘離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是深有體會。
之前在無相宗,他和江擇淵不就經歷了差不多的事情么?
不過仙門之內,強者為尊。
從前鐘離和江擇淵受到的屈辱,他沒必要再受一遍。
因為這位宋元長老如今也不過看看是個元嬰巔峰期而已。
他出身大宗門,看起來還是個天生靈骨。
坐在長老的位置上養尊處優多年,早就忘了居安思危,修行停滯不前,否則也不會被派到天哭關來了。
而且若是能動手的話,他這會兒就不會只是站在原地對秦風怒斥了。
躲在營帳里假裝聽不到,恐怕早就是在等著風行和秦風動手,然后好拿住秦風的把柄,借助宗門規矩來施壓了。
可惜,秦風不吃他這套。
“送長老倒是能說會道啊。”秦風冷笑了一聲,不僅沒有半點退讓,反而盯著宋元的眼睛反問道:“我為何會來遲,想必宋長老和你身邊這位商長老心里清楚。”
“況且剛才我們在營帳之外爭執了這么久,也不見幾位長老出來主持大局,現在站出來便將所有的矛頭對準了我,你憑什么認為我會老老實實站著被你潑臟水?”
“剛才和風行說過的話,我現在再說一次,我若是不接受你們的處罰,你又要如何?”
“你!”
宋元瞪大了眼珠子,氣得胡子都在發抖。
換做別人,此時只怕早就被他一把拍下、摁著腦袋認罪了。
其余宗門的長老都在看著,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為宋長老說話。
畢竟剛才他們也都在營帳里,無相宗內部出岔子他們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不出來攪混水就不錯了,又怎么會幫忙平息?
秦風也不管宋元氣成了什么樣子,寒聲開口:“我連劍都沒有出,你卻說我防衛過當想要他的命。他用劍指著我,你卻告訴我他只是想讓我配合他的詢問。”
“宋長老,偏心可以,但也別偏過頭了。”
“當這么多人的面顛倒黑白,身為我無相宗的長老,你做得未免難看了些。”
“盡于此,若是宋長老還是想處罰我,那秦風恭候,告辭!”
秦風懶得留在這里讓人看熱鬧,再繼續糾扯下去也沒有意義。
見他轉身要走,宋元還想挽回一番尊嚴,沖著他怒道:“怎么,難道今日我要留下你,你還要和我動手不成!你知道冒犯長老是什么罪名嗎!”
“冒犯?”秦風頭也不回,留下最后一句話:“不能冒犯也冒犯多次了,不差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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