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但那邪物就是邪物啊,都不是你的錯,是那邪物的錯……”
她將風行的腦袋抱入了自己懷中,目光看向不知名處,越發地冰冷。
后半夜的時候整個營地都徹底安靜下來,桑燦燦安撫了風行許久,在他入睡之后為他點燃了無相宗的安神香。
在香料的作用下,他暫時能睡個好覺。
雖說對于修士來說睡眠已經不是必需品了,安神香主要是用來平心靜氣的。
但桑燦燦覺得風行現在的狀態實在太差了,還是睡一覺會比較好,所以在安神香里加入了些別的東西,讓他可以毫無負擔地睡過去。
從風行的營帳里出來之后,她直接回了自己的營帳。
像他們這樣的大宗門弟子都是有自己的營帳的,最次也是兩個人一間。
桑燦燦作為風靈山的大弟子,自然是有自己單獨的營帳的。
回來后她便布下了結界隔絕內外,將那枚錦囊從腰上解開,微微打開了一個口子。
只是拇指大小的一個口子,里面的邪氣便傾斜而出。
雖然很微弱,卻能感覺到這股邪氣仿佛是源源不斷的。
這錦囊明顯另有玄機,和千機囊不同,它那邊連接著的仿佛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邪惡世界一樣,一旦打開就會往外面源源不斷地輸送邪氣。
錦囊打開之后除了這股邪氣也沒見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但桑燦燦卻對著那只錦囊自自語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對我師兄做了什么,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有些質問的語氣在空氣里回蕩了一會兒也沒人回應她,仿佛她就只是在自自語而已。
可是幾息之后,她忽然瞳孔一睜開,隨后張嘴便是一口血吐在了地上,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蒼白了。
她的靈骨莫名自己亮了起來,然后開始不斷地閃爍,靈骨周邊的皮肉撕裂,血跡蔓延,仿佛靈骨很快就要脫離身體一般。
“啊!”
桑燦燦忍不住發出痛苦地慘叫,不過有她自己設立的結界,外面不會有任何人聽到。
她跪倒在地,竟然下意識伸手去捂住自己的靈骨:“不、不,不可以!我的靈骨!”
惶恐瞬間席卷而來,仿佛將她拽回到了那個她還是凡骨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就住在無相山腳下的鎮子里,雖然她是個凡骨,可是鎮子上的人對她都很好。
正是因為這份好,才讓她的心里滋生了無限的恨意。
因為那些人對她的好,全都來自她的姐姐桑悠悠。
她的姐姐,她一母同胞的姐姐,是極品冰靈骨的主人、是無相宗天賦異稟的天驕。
傾國傾城、前途無限,無論是無相宗內還是鎮子里的人,全都對她喜愛有加。
那時候的她已經四十歲了。
凡骨的她就這么賴在鎮子上,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中年婦女。
可她的姐姐卻仍舊保持著少女時代的模樣,被萬人追捧。
就連那個她一直心愛的少年,都會對她溫柔的笑著,叫一聲“師姐”。
就因為這根凡骨,明明是親姐妹,她卻和桑悠悠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再也不要回到那個時候、再也不能回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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