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的弟子們年紀最小的也都三四十了,秦風在他們面前就和孩子差不多。
讓這么一幫人跪在自己面前,作為現代社會長大的秦風著實有些不習慣。
而且聽到剛才這名弟子的話,秦風心里還犯嘀咕:難道他們已經猜到了什么?
被秦風扶起來,鐘離和樂正玉鏡也幫著把其他人一塊兒拉起來。
“說說吧,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見他們都起身了,秦風這才松了一口氣問道。
這名弟子叫黃旗,是陳詠的師弟,也是陳詠從入門便一直帶著的。
其實他們這樣的小宗門弟子之間的感情都比較好,宗門上下也比較團結。
陳詠的去世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沉痛的打擊,盡管在天哭關這樣的地方死一個人再正常不過了。
黃旗眼圈通紅,即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忍不住落淚:“秦道友,我知道我的要求過分了些,但是我師兄死得太慘了,我們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聞,秦風的眸子沉了沉:“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幫你們殺光血蝠一族不成?”
“不!”
提到這個,黃旗忽然激動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里面仿佛涌動著血海深仇:“我師兄不是被血蝠所殺!”
“什么意思?”一旁旁邊的鐘離聽到這話眸子一緊。
秦風一把攥住了這名弟子的手腕,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是營地外圍,都是些末流宗門的弟子在此。
剛才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視線,許多人都在朝這邊看。
黃旗的聲音并不大,但不知道有沒有被其他人聽見。
秦風拉住黃旗,面色肅穆:“走,去你們營地說。”
黃天門這樣的宗門是沒有自己專門的營地的,帳篷都是和其他幾個宗門混在一起。
入內后,秦風第一時間布下結界,封鎖了內外,這才看向黃旗:“你說說看,你這是什么意思?”
黃旗擦干凈眼淚,情緒稍微穩定了些,這才開口:“秦道友,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師兄雖然是血蝠所殺,但卻是風行害死了他!”
罷,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青綠色的石頭,上面還沾染了血跡,隱隱散發出光芒。
“留影石?”
秦風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陳詠的身上居然帶著這個。
“大師兄素日行事謹慎,他平日就教導我們,到了這種地方來,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帶來災禍,所以行事要格外小心。”
“特別是和大宗門的人共事,一不小心就會被當成替罪羊,更要保護好自己。”
“所以即便在營地里休息,他也會隨身攜帶留影石,避免發生意外。”
“秦道友,我師兄的這枚留影石我們都看過了,當時風行明明已經趕到了,他尚且有余力救我師兄,可他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這難道不是謀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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