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目染”三個字的時候,少女的眼睛里明顯閃過了幾分以后。
這時候樂正玉鏡在旁邊干咳了一聲,提醒道:“青目染是仙門給它取的名字……”
秦風聞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錯了問題。
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刻接上了自己的話,泰然自若道:“幾百年前就聽說了,你們蠱族在仙門里可鬧出過一次大事兒,就連幾個仙門里大宗門的長老都著了道。”
“但是仙門里一片混亂,死了不少人,就因為你們蠱族搞出來的一個什么功法。”
“我聽說仙門里的人給它取名叫做‘青目染’,怎么,你不會都沒聽說過吧?”
樂正玉鏡見秦風這都能圓回來,而且還來了個倒打一耙,不由得欽佩地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秦風懶得搭理他,只是眼神銳利地盯著碎驪。
當聽到可以讓人不由自主修煉的功法的時候,碎驪眼里的迷茫消散了,急忙點頭。
你是說心蠶么?
“心蠶?”
秦風眉頭動了動,看來碎驪口中的心蠶,應該就是青目染本來的名字了。
“沒錯。”
秦風點點頭:“你們蠱族叫它什么我不關心,你既然是蠱族的公主,知道它的名字不算什么,知道它該如何解才是證明身份的關鍵吧?”
秦風靠在墻壁上,這番話問得十分隨意,語氣里甚至還帶著一點調侃。
仿佛就是單純想證明碎驪的身份而已。
碎驪盯著秦風,她身邊的狐疑情緒越發濃郁了起來,半晌后才拉過秦風的手寫道:心蠶的解法是無法口述的,我只會做,不會說、不能說、無法說。
秦風眉頭一挑:不能說、不會說、沒法說?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這意思就是,必須要把她救出去才能證明給自己看?
只不過到底是自己在試探她,還是她在試探自己就不好說了。
若是沒有月華之瞳,秦風必然不會輕易答應。
因為碎驪的說法有兩種可能,要么她說的是真的,要么她僅僅是因為自己問起了青目染,以此來試探自己到底是隨口問起還是別有目的。
若是后者,那么自己若是同意先帶她出去,必然會面對極大的風險。
如今即便有了月華之瞳,他雖然沒有在少女身上看到謊的存在,也不代表她真的不會說謊。
秦風對月華之瞳了解還不算太深,他不會完全相信一個自己不算了解的東西。
于是他嗤笑一聲,甩開了少女的手:“不想說就算了。”
“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還是永黯之州的商人。”
“我家魔主和極惡之洲的這位不算交好,這次共主回歸,不僅極惡之洲想拔得頭籌,我家魔主也想為魔界做點事情。”
“本來還以為我運氣好,平白無故撿到一個蠱族的公主。若是你能把這個什么心蠶的法子和解開的辦法告訴我,我也算大功一件了。”
“這樣我若是冒著風險救你出去,也算是利益交換有所回報。”
“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公主,卻連一個心蠶的解決辦法都不肯告訴我,就想讓我冒著風向帶你出去?”
“你當我是傻子啊?我老老實實地在這里等著,等會兒魔后和極惡之洲的人來了,我只需要亮出我在永黯之州的身份,最起碼能保住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