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直,向來走路不會拐彎。”秦風應道。
在兩個人對話的時候,碎驪的身體一直在止不住地發抖。
她現在很想拔腿就跑,可是連秦風都不走,她便知道自己跑不掉。
“碎驪姑娘,你在我們身后即可。”
樂正玉鏡勉強能頂住對方遙遙而至的威壓,背對著碎驪說道:“在我們死之前,不會讓你死的。”
現在,只有碎驪才是拯救天哭關的希望了。
碎驪愣了一下,恐懼讓她說不話來,只能艱難地點點頭。
但她還是忍不住緊張地看著秦風:他可以擋住么?雖然他剛剛突破了,可畢竟他還沒有真正地達到渡劫期,來的人……似乎比他更強!
“哎呀,這么多年了,我已經好久沒見到過這么嘴硬的老鼠了。”
對方似乎被秦風的話說得有些想笑,語氣里也掛上了幾分笑意。
并且明明枯榮樹被毀掉了,可對方聽起來心情還不錯。
“上一次遇到這么嘴硬的人還是……罷了,聽說他已經許久不曾露面了,又是一個被仙門規訓的弱者而已,不提也罷。”
“但你……”
這句話話音尚未徹底落下,原本空無一人的地平線上赫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他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來的,甚至一時間碎驪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仿佛那個人一直都站在那里,就距離他們不到百步的距離。
這時候碎驪才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那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了,甚至頂著的還是人族的皮囊。
男人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頗有異域風情。
下巴上是打理妥當干凈的絡腮胡,嘴角還噙著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的手上沒有拿任何武器模樣的東西,而是悠然地負于身后,腳步緩慢,就好像到后花園來散步一樣。
可他緩緩朝著這邊走來,他頭頂上的黑云也隨著他推進,仿佛他將要為這片地區帶來永夜一般。
“讓我來瞧瞧……嗯?”
男人走近,仿佛也終于看清了秦風的臉,腦袋微微歪了一下。
“竟然真的是凡骨。”
罷他的視線落到了那顆已經徹底枯死的枯榮樹上,嘖嘖搖頭:“我還以為那個老東西是在故弄玄虛,沒想到他這么多年還是碰到硬茬了。”
“早就和他說了,入我魔族,說不定有機會成為一方魔主,可他偏偏瞧不上魔主之位,非要去做什么神,現在死了個徹底了啊……”
“呵呵,他也不想想,這世間想要成神哪有那么容易?”
“便是他有個已經成神的父親又如何?他同樣也是個廢物而已。”
“再說了,便是入我魔族,又何嘗不能成神呢?”
中年男人的視線重新落到了秦風身上,看到對面站著的三個年輕人,這才后知后覺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瞧我,這是在說什么呢?
上了年紀了,就愛嘮叨了……”
“你一介凡骨,居然能殺了那個禿驢,我很欣賞你。”
“這樣吧,我賜你個全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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