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桑炎沒說謊的話,那么他和這位準人皇前輩之間的淵源不可謂不神。
應該是當年仙魔大戰之后,那位前輩被封印在萬魂窟后,他的佩劍也被仙門帶走了。
可是三千年太長了,人族早就忘了曾經有這么一個英雄,以凡骨之軀在仙魔大戰之中帶著他的軍隊所向披靡了。
更記不住他的佩劍,甚至最后棄之如敝履,給了一個仙門同樣瞧不上的凡骨使用。
正如桑炎所說,這或許就是因果循環吧。
秦風摩挲著手里的劍,這兩把劍跟了他許久,盡管從來沒人能說出它們的來歷,但秦風絲毫不懷疑這兩把劍和自己的契合程度。
劍柄的質感粗糲,卻不曾想,這劍鞘之中是三千年前仙魔大戰里,人族不屈的傲骨,這劍鋒之上是先輩不曾鈍去的崢嶸。
“既然魔主都這么說了,那今日我自然要同你酣戰一場才是了。”
“畢竟即便是為了這把劍的主人,我也不能在這里丟人啊。”
秦風笑了笑,重新看向桑炎,他面上的表情相比之前竟然輕松了不少。
見他如此,桑炎微微挑眉:“嗯?看起來你似乎比之前戰意更強烈。”
“方才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可以先別急著高興。”
“自從那次險些輸給木皆后,我特意去了一趟永黯之州,找到了這塊用來打造罪與罰的黑鐵。”
“剛好,我的這把槍和你手里的兩把劍出自同一塊隕鐵。”
“剛才你就該發現了,當我的破神槍出現后,你手里的罪與罰便隱隱有被壓制的現象。”
“如我所說的,雖然它們都出自同一塊隕鐵,可是我的這把槍,卻來自母石啊……”
“這不重要的。”
秦風面色淡然,其實當桑炎提到了罪與罰的來歷,再聯系到破神槍來時濺起的黑光,秦風就已經隱隱有所猜測了。
曾經面對再更大的敵人的時候,罪與罰都從來未曾退卻過。
今日被壓制,必然是和破神槍有關。
可是他面色淡然,靈力從丹田處緩緩涌起,通過種子的枝丫流淌全身。
額見的神印鮮紅,身后的金身磅礴,他手里的兩把劍也再度發出了悅耳的證明。
黑光抖動著,讓秦風的周邊都形成了一道黑色劍氣形成的屏障。
見他如此,桑樣再度挑了挑眉:“居然突破了武器的壓制……”
“前輩。”
秦風沒有尊稱對方魔主,甚至看起來沒有把他當做一位魔主來看待。
“我想前輩既然特意打造了這把破神槍,應該對于當年險些死在這兩把劍上的事情耿耿于懷吧?”
“我不如那位木皆前輩,畢竟當年他憑借著血肉之軀,仍舊守住了一方土地。”
“而我只是一個無名之輩,如今能站在里,也是比其他人多了幾分運氣罷了。”
“但今日晚輩斗膽,想為你、也為那位木皆前輩完成一個遺憾。”
“今日我有一劍,乃人族之劍,前輩可有興趣接下?”
桑炎收斂了笑意,沒有如之前那樣帶著幾分調侃的模樣,反而斂著眸子,認真地看著秦風手里的劍。
場面沉默了許久,躲在樂正玉鏡身后的碎驪都快瘋了:“他到底在干什么?那可是魔主桑炎!”
“極惡之洲的魔主是魔界之內最殘忍、最無情、最好斗的,他怎么敢提出這種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