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蠱神確實很強。

盡管秦風并未見識過蠱神巔峰之時的風采，可他能感覺到，此時的古神若是真能重新“降臨”，絕對比當年更強。

“我的心愿，只怕蠱神大人實現不了。”

秦風嘗試開口，隨后便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

他能在自己的腦海里和蠱神對話。

“噢？爾等不過一介凡軀，爾等的愿望不過長命百歲榮華富貴而已，有何是我無法實現的？”

蠱神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祂冰冷的音調完全沒有將秦風放在眼里。

就像是設定好的機器一樣，遵從大腦的指令釋放出聲音而已。

“愿望就不必了，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了解，不知道蠱神能不能把我這幾個問題，當做是臨終的愿望？”

既然要占據他的身體，蠱神又怎么可能任由秦風的魂魄存在？

等到祂徹底適應了這具身體，秦風也該死了。

“好。”

蠱神似乎真的把這件事當做了恩賜，沒有猶豫便同意。

“曾經蠱神的消失，實則在你的計劃之內，對吧？”

秦風冷不丁地開口，看著那團不人不鬼的黑影，說出自己的想法：“當時的古神力量確實強悍，能夠以一己之力創建蠱族，占據南疆，在這魔界之內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蠱族的子民稱您一聲‘神’絕對沒有問題。”

“可是……”

秦風試著抬了抬眸子，他的身體正在被壓制，只有這張嘴和眼皮子能動。

“那時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就憑你當時的力量，根本不堪被稱之為‘神’。”

“所以你便自己想到了一個造神的辦法，你要造你自己為神。”

“所以，你便演了這么一出……置之死地而生的辦法。”

“我斗膽猜測，你消失的這幾千年，蠱族先是備受欺凌，而后在桑炎的屋檐下面茍且偷生。”

“但是在蠱族人的眼里，處境越是艱難，他們反而越是意識到了你的重要性。”

“從這個時候開始，你才真正成了‘蠱神’！”

在人族的世界中，神這樣的存在原本是虛無縹緲的。

祂們的出現，是因為人族的執念和信仰。

只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并未見過真正的古神，他們眼里的神，只有那些飛升登仙之人。

秦風不知道那些飛升了的人最后去哪兒了，但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上，確實有神的存在。

那些神明并非人族的信仰凝煉而成，祂們凌駕于世界之上。

或許連人族崇敬“神明”的想法，都是因為祂們而成的。

眼前這位蠱神，祂曾經或許根本不是什么蠱神，甚至都不曾被稱之為蠱神。

祂這個神明的稱號，是從祂消失之后得來的。

祂產生了一個想法：祂無法飛升，所以干脆以自身的消失，來勾起蠱族族人的信仰。

只需要在失蹤之前留下自己的心腹，在蠱族為難之時，由這些人來挑動一句“若是蠱神大人還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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