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風應下，走過來的時候祝星還想反抗，但他哪里是秦風的對手。

一道靈力不知不覺飛入他的側頸，祝星當即暈倒過去。

即便不問，秦風也知道接下來莫問淵還有話和林凜單獨說。

那些話莫問淵不想讓祝星聽到，也不想讓自己聽到。

甚至秦風已經猜到了他想問什么。

秦風很自覺地扶著祝星先下去了，他一踏出房門，屋子就被一層結界隔開。

莫問淵親自施加的結界，就算秦風也聽不到半點風聲。

但秦風已經不是之前的秦風了，他想聽到里面的內容，自然有他的辦法。

“阿月，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秦風扶著祝星走開，卻沒有距離木屋太遠。

他坐下來，先把祝星放下，隨后令阿月在木屋周邊制造幻象。

幻象一成，秦風周圍的環境扭曲，竟然坐在了之前須臾長老的位置上，但是屋子里的兩個人卻毫無察覺，就像根本沒看見他一樣。

實則兩個人也確實看不到他，因為秦風仍舊在距離木屋不足百米的位置上坐著。

陷入幻想的人是他自己，只是秦風要求阿月給他的幻想是莫問淵和林凜聊天的場景。

和現實同步的那種。

他離開了有一會兒，屋子里卻是一片寂靜。

林凜垂著腦袋，不像之前走入木屋之前那樣淡然悠閑，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靜靜地站著。

莫問淵半晌沒有說話，再開口的時候，帶上了幾分嘆息：“徐煜說他不怪你，想來他是覺得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贖罪了。”

“不過剛才你師弟的話沒錯，徐煜雖然倔強，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有罪，實則當年他沒做錯什么。”

“他勸過你，你沒聽進去。他覺得是自己沒告訴你那件事可能設計到那位，所以才導致了你和你師弟師妹們的結局。”

“但我相信，就算當年他告訴了你他的猜測，只怕你也會這么做，對吧？”

林凜抿唇沒說話，但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莫問淵說對了。

“不過我也知道，你為了給你的師弟師妹們報仇，就算知道徐煜和當年的事情毫無關系，你也是會殺了他的。”

“桑炎救了你，你要攻破天哭關，徐煜就必須得死。”

“你殺了徐煜是無奈之舉，但你也該明白，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他們師徒三百年沒見，莫問淵因為他們的死消沉了三百年。

三百年閉門不見，再見面兩個人卻站在了不同的立場。

秦風不知道此時的莫問淵心中之痛，但他能大概猜到。

屋子里又是一陣沉默后，林凜響起了一聲輕笑：“師父你說得對，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其實即便今日沒有見到您，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師父，我可以死，但我不能現在就死。”

林凜抬起頭，之前須臾長老的死帶給他的悲痛已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睛里燃燒的熊熊怒火。

恨意的種子已經種下，想要將其拔除何其困難？

“當年，其實我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了。”

莫問淵的手一頓，猛地抬頭看向他。

他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我記住了他的樣子，哪怕萬劫不復，我也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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