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離開的三天,大殿外的空地上,由枉死之人的鮮血,以散修的靈力融合,繪制了一道看不見的陣法。
他們打算直接抓捕秦風。
吃下太子的血肉可活。
這個說法在民間已經徹底流傳開來。
老皇帝說他不信,但他們面對活死人瘟疫,已經沒了別的方法。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活死人瘟疫的消息傳了出來,就連王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一時間人心惶惶。
這種時候,王宮必須給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哪怕救不了那些已經感染的人,也要救救那些還沒有被瘟疫蔓延到的百姓。
絕望之下,這個聽起來荒謬的法子,就成了唯一的方法。
這個時候,秦風游走在疫區,任由那些患有活死人瘟疫的活死人啃食他的血肉,而后活死人瘟疫便消失得一干二凈的消息不脛而走。
不管是老皇帝自己決定的也好,還是他被自己的臣子、被民意裹挾也好。
無論真假,他都必須試試看。
秦風仿佛沒有看到那些官兵和陣法,只是信步往前走。
——嗚嗚!
空曠的王城起了一陣風,眼看著秦風就要走入陣法內,那些官兵們卻集體愣在原地。
冷風中,每個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有一只冰涼的手從后頸撫過。
那只手并不溫柔,反而粗糙寬厚,卻又沒有任何溫度。
從脖頸劃過的時候,渾身的寒毛瞬間炸起。
每個人眼里好像都看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
看不清五官的影子,卻對著他們裂開了大嘴,沖著他們露出了一個笑容。
“呵呵……”
陰冷的笑聲鉆進而過里,很快就聽到了一陣“當啷”聲。
是武器掉落在地的聲音。
老皇帝這時候已經跑到了大殿外,隔著長長的階梯看著秦風。
之前消失的內侍又站在了他身旁,卻全然沒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恭敬和卑微。
“您想好了,真的要這么做?”
“你看清楚了,他可是一直在竭力挽救武昌國啊。”
“他為了武昌國的人,甚至放棄了在仙門的位置,你真的要這么對他?”
內侍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看著老皇帝。
老皇帝身邊還站著幾名侍衛,以及幾名武昌國供養的散修。
不過他們似乎都沒發覺什么不對勁,哪怕這名內侍的話多有冒犯之處,他們也好像沒聽見一樣。
老皇帝則是雙眼赤紅地盯著秦風,隔得老遠,他的聲音仍舊很激動:
“既然是為了武昌國,那犧牲他一人又能如何?”
“他若是真的想挽救武昌,就應該在入大慶時血洗大慶王宮!”
內侍盯著老皇帝,聲音冰冷:“所以,你就不怕他殺了你么?別忘了,他現在可是修士,渡劫期的修士,殺了你比殺一只還簡單。”
可老皇帝卻笑了。
他的笑聲里聽不到任何恐懼:
“殺了我,他還能成仙么?”
“我知道,我乃是凡人,天道不會允許他殺了我。”
“若要我死,天道會處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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