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還不夠……”

秦風將桑炎拋之腦后，感應著身體里蝕骨的痛。

可他還是看不到權柄在何處。

好像它進入秦風的身體，就融化在他體內消失不見了一樣。

他喃喃自語，隨后看向了手邊的罪與罰。

“對了，我還可以這樣……”

黑影拽著秦風四處躲閃，生怕他被桑炎的槍再度扎中。

可這時候，秦風居然自己拿起了兩把黑劍，徑直將兩把黑劍一起扎進了腹腔里，甚至還在里面攪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讓他身體里的幾個“人”，除了樂正無淵之外全都哇哇大叫起來。

“王八蛋！你要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阿月的尖叫聲最大，雙眼赤紅，在秦風的夢境里顛來倒去，差點站不穩。

但秦風懶得搭理她。

當血肉被攪動的痛苦傳來，秦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痛苦侵蝕著他的四肢百骸，盡管怒厄金剛正在快速修復他的身體，但是破碎的痛苦是不會減退的。

但這一次，秦風不僅沒有隱忍，甚至還肆意地享受著這份痛苦。

“看到了、我看到了……”

“它就在我眼前！”

秦風露出了一抹癲狂，嘴角瘋狂上揚，眼睛里的黑霧也開始快速旋轉。

在他的眼睛里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桑炎垂眸看著他，那張獸臉上原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此時此刻，他的三只眼睛里同時露出了疑惑：“你這是在做什么？”

“瘋了？”

“不，不應該的。”

“如今你有人皇天命，已經是人皇之身，你不該就這樣而已。”

“別笑了，來吧，使出你人皇應有的本事來……”

桑炎和秦風一戰，就是想看看獲得人皇天命之人，到底能強大到什么地步。

從前那個人沒有成為真正的人皇，他自己那時候也不夠強大。

現在他足夠強了，秦風也成為了真正的人皇之軀。

他想挑戰一下，自己和被賦予了天命的人皇，究竟有什么區別。

哪怕死也沒關系。

可是秦風從頭到尾，用的都是他自己的力量。

桑炎沒看出來有什么特別之處。

要是秦風就這么瘋了，他肯定會很失望。

可是秦風好像真的瘋了。

他不僅沒有回應桑炎的話，也沒有動用什么人皇的力量，反而用罪與罰插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后便開始狂笑起來。

濃郁的黑色里，秦風的一頭發白發格外張狂。

他仰天大笑，幾乎要把嘴角扯開了。

就好像真的瘋了一樣。

就在桑炎自問是不是玩脫了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

痛！劇痛！

一股劇痛來得突然，他甚至下意識地張開嘴，要把嘴里的血給吐出來。

可他真的張開嘴，卻發現嘴里根本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