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鎮子本來靠著打獵為生,可是剛才進來的時候秦風看過了,許多人家放在院子里的打獵的用具,少說有月余的時間沒用過了。
看來,他們這一個月的時間,應該什么都沒做,都在想辦法“修仙”。
還有最詭異的一點:這個鎮子的青壯年,到底為什么突然返鄉?
“有可能,這是告訴他們這些的人故意這么做的。”秦風突然開口,看向那些渴望著雨水再大一些的百姓,眼睛里有寒芒閃動。
“這不是什么惡趣味,而是一種測試、一種挑釁。”
“用糞便涂抹全身,若是能被雨水沖刷干凈就能成仙……這樣的說法,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可是呢,這些百姓不僅信了,而且還是在沒有受到任何內在影響的情況下相信了。”
“看他們如此深信不疑的樣子,說明對他們‘傳道’的那個人,做出了什么讓他們嘆服的事情。又或者,那個人的人格魅力非常大,大到讓他們連這么離譜的謊都相信了。”
“現在,他們沒有中任何咒語,卻已經成了那個人的忠實信徒。”
秦風這些話說完,另外三人都不寒而栗。
他們雖然都是修士,可是自問,即便對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擺出自己“仙人”的身份來,也不可能讓他們對自己如此虔誠。
這世間,能夠成為他人之信仰的人,只怕寥寥無幾。
那些僅憑人格魅力就可以讓人死心塌地追隨的人,哪一個不是成為了一代英豪?
而眼前這些百姓,似乎更加瘋狂。
他們就像是最虔誠的信徒,親耳聽到了神明的指示,并且對此深信不疑。
那位給他們“傳教”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而且,倘若今天教給他們的“成仙”法子越是復雜詭異,或許那人的影響力還沒這么可怕。
偏偏是這樣連四五歲的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離譜方式,就讓一整個鎮子的人都癲狂了。
祝星和鐘離對視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忌憚。
下了許久的雨,在這個時候終于慢慢變小了。
本來都在朝天吶喊的人,也在這個時候躁動了起來。
雨水越來越少,就意味著他們身上的污垢終究清洗不干凈了。
除了剛才那個男子,今天晚上還沒有另外一個人把身體清洗干凈。
也就在這個時候,爆發了一聲吶喊:“不!我又失敗了!”
“憑什么?憑什么我不能成仙?”
“一定是他,一定是孫二狗子根本沒把身上都涂滿污穢!”
“他作弊!他不能成仙!”
聽到這一聲吶喊,秦風眉頭一皺:“不好!”
可惜已經晚了,他距離那邊的青年有一段距離。
吶喊之人話音落下之后,就已經撲了上去。
不止他一個,其他人也都蜂擁而上,嘴里大喊著:“不能讓他成仙!他憑什么成仙!成仙的應該是我、應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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