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衛海跑來換鐘老爺子李老爺子他們釣魚,結果一個個的都不出門,問原因:要寫書。
“這些有文化的退休老人玩的果然高深,我們果然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田衛海一聲嘆息。
原本釣魚是他的強項,天氣好時常去河邊釣上一段時間,再聽山莊的老哥們聊聊天,自己也增長一點見識。
結果好景不常啊,他們居然不玩釣魚了,要玩寫書!
他知道這些老年人還會玩象棋,這一項活動他倒是馬馬虎虎還可以湊合玩上兩手,也有兩句共同的話語,結果他們換了玩法,寫書這種事兒,田衛海是真不行。
他也收到了大哥的親家陳冬梅送的一本《杜天全傳》的書,他回家后就給老伴說了一聲,隨手就放在了飯桌上壓根兒都沒有翻一篇。
沒錯,自打搬進拆遷安置房后就和兒女都分開住了,兩個老家伙誰都沒有看書的習慣。
別說書了,看報紙的習慣都沒有,再加上老眼昏花,書上的字又小,看不了,根本就看不了!
田衛海今天心情不美妙,釣魚也心不在焉的,釣了老半天才釣到兩條三指寬的鯽魚。
“最后甩一竿子,再釣一條能下鍋就回家了。”
今天是不能賣給飯店了。
這一次,田衛海用盡全力甩到了河中間。
只是,一甩下去就覺得好像勾住了什么東西。
輕輕一拉,拉不動。
完犢子了,別是勾住了水草什么的吧。
用力一拉,好像動了一點點。
果然是勾住了,這魚線可別拉斷了,拉斷了他會心疼的。
要知道這根魚竿是大外孫胡杰昨天送他的,據說買成三百多塊錢呢。
老頭子釣了一輩子的魚,釣魚竿都是自制的,幾塊錢買點漁線魚鉤。
年輕的時候連魚鉤都是自己用縫衣針燒紅了自制的。
收到大外孫送的貴魚竿,今天來釣魚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想在一群老哥面前炫耀的意思,結果,這群老哥玩的賽道改了,一個個都在屋里埋頭苦寫,寫書。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更沒算到,自己的魚竿會勾住水草。
慢慢的,慢慢的拉近了,好像不是水草,是一個紅白相間的編織袋。
編織袋,一點點的浮在水面,一點點的拉近還很大一包。
這玩意兒是個啥?
“田二叔,釣魚啊?”
身后岸邊有人在招呼。
“噢,是鐘強啊,你這是上哪兒去?”
鐘強是小區的鄰居,這會兒騎個自行車停那里觀望。
“我上早班,才下班,路過這兒看到你在釣魚,田二叔,釣到多少了,賣一條給我拿回去熬湯喝。”
“才釣到兩條鯽魚兒。”田衛海道:“結果魚鉤又鉤到這個東西了。”
“是個啥,是不是寶物噢。”
鐘強也看到了紅白編織袋,好奇心促使他把自行車停在了上面然后跑到田衛海旁邊看。
“啥寶物會在河里?”
魚鉤將編織袋拉到了岸邊,田衛海輕輕的取下了自己的魚鉤。
好險,差點搞斷了。
幸好拉過來了。
“田二叔,這袋子里裝的啥?”
“我不知道,你打開看看不就就知道了。”田衛海還在檢查自己的魚鉤,顧不上別的。
“田二叔,我要是打開看到是寶物我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鐘強上前準備拖紡織帶:“上山打鳥見者有份。”
“都給你,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