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項事情都處理妥當,沒有什么煩惱的事情后,時間仿佛坐了云霄飛車,從七月嗖的一下來到了十一月,a城下了一場雨,一下子把溫度拉低了許多。
之前只需要穿一件小外套就應付得了十一月的天氣,但這場雨整整下了兩天,二十幾度忽然就降到了十六七度。
冷不防,雨剛停,小丫頭發燒了,一開始也沒有因為低燒就慌亂,家里準備了小兒退燒貼和藥,先給她貼了一個退燒貼,然后讓她多喝水,一個小時后退燒了,結果半夜竟然又發燒了,還是高燒。
時意這一看就是內里有火,一般的退燒貼治標不治本,還是送去醫院看看吧。
凌晨三點多,江濯開車,時意在后排陪著像只小貓一樣怏怏的糯糯,糯糯平時坐在車里,一開始會很興奮,偶爾還會伸出手搖兩下,但這會兒因為生病的關系,時意把她放進去點開自動安全帶按鈕,她也沒反應,靠在里面,頗有些氣若游絲,時意恨不得把孩子抱懷里,但是坐車當然還是要注意安全,不管孩子多難受,多想被他抱在懷里,也還是把她放到了兒童安全椅里。
“馬上就好了,糯糯要不要喝點水?”m.biqikμ.nět
閉著眼睛,難受的眼角掛著淚珠,聽到時意的聲音,搖了搖頭,整個人都像是沒有一點力氣,歪著頭,完全就是個小可憐。
時意還是勉強喂了一些水讓她喝,然后大手牽著小手,給她安慰。
等到了醫院,想要爸爸抱的糯糯終于被爸爸抱在了懷里,她靠在時意的身上,整個人都燒的有些迷糊。
因為是高燒,到了醫院后,醫生檢查了一下,就立即安排了一劑退燒針,沒有打麻藥的那種,直接打在屁股上。
時意小時候打過這種屁股針,特別特別疼。
看到女兒疼的眼淚汪汪,叫爸爸叫爹地哭得人心疼,別說時意難受心疼,冷硬慣的江濯也見不得女兒這么哭,哭的人心里酸澀,卻只能看著女兒遭這份罪。
江濯面上不顯,時意則直接臉都皺在一起,不忍心看女兒打針的畫面,還是江濯跟他說打完了,他才扭過頭,去把孩子抱在懷里。
醫生打完針說:“觀察兩個小時,退燒后,拿上藥就可以走了。”
江濯接過牌子,去領藥處領藥,時意則抱著糯糯去觀察室坐著。
從三點半坐到五點半,糯糯的燒退了,人也睡著了,看孩子發了汗,睡著了,燒也退了后,時意和江濯拿著藥離開了醫院。
藥是三天的量,一天三次,因為是兒童藥物,都是帶著甜味的,并不難喝,當然也不會特別好喝,反正沒有時意記憶里那么苦就是了。
回到家折騰收拾一番,已經七點,江濯還要上班,時意讓他去洗澡,然后自己去廚房煮白粥,炒了兩個菜,陪著剛剛回來的時候買的包子和油條,對付著把早餐吃了。
江濯八點出門,時意收拾完東西,看了下還在熟睡中的糯糯,這才滿身疲倦地去洗澡,擔心孩子,簡單的沖掉身上的汗,洗了十來分鐘就出來了。ъiqiku.
時意定了鬧鐘,睡了一個小時起來看看糯糯還在睡,又去睡了一個小時,恢復了精神后,沒有再睡,給糯糯沖了奶粉,不忍心叫醒孩子,沖好奶粉后,把孩子抱著就這么喂半醒半睡之間的糯糯喝了半瓶奶,合著醫生開的藥,很順利的就喂完了。
擦了孩子身上的汗,臉脖子手這些地方也都擦干凈后,換了尿不濕還有衣服,就讓小家伙繼續睡了。
生病了需要恢復,睡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也沒有忘記量一□□溫,時刻注意著體溫變化。
這一家三口各有各的事情忙,卻不知道他們在醫院的那一幕被有心人看到了。
看到他們的人是江濯曾經在帝都那個圈子的人。
江濯或許不記得對方了,畢竟只是個無名小卒,但對方卻還記得威名赫赫的江濯,雖然他已與從前的江濯大不相同。
從前的江濯在大家的眼里桀驁不羈,暴戾冷血,出了名的沒人敢惹,脾氣不好,收拾人也狠,家里是絕對的有錢有勢,沒人敢惹,哪里是現在沉穩內斂的模樣。
這種氣質的轉變,可比整容更給人震撼的感覺。
那人家是a城的,十幾年前舉家搬到了帝都,這次回來他是過來看望家里的老人,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熟人”,一開始有些詫異,但很快就跟上去遠遠地瞅了一眼確認了一下,確實是江大少爺,他沒看錯。
他也就只敢遠遠地看一眼,不敢上前找人晦氣,畢竟對于暴戾的印象還記憶猶新,等時意和江濯抱著孩子走了后,那人才去登記記錄的護士那里,用了點小手段,看到了病人的錄入單。
然后一臉的震驚。
“什么?已經結婚了?”當年那個冷酷大少,不聲不響的就結婚了?
旁邊的人難道是他愛人?
不是……
不是說,范漪是江濯的未婚夫嗎?
范漪接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正坐在百層高的商業大樓會議室,這是江氏企業一百年前建立的一百七十層的商業大廈,沒有一層租給其他公司,純粹是江氏企業的員工在里面辦公。
范漪這次過來是代表范氏參加一個合作項目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