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個個人高馬大,體型健碩的江家兄弟們,阮云山則是生了一張看上去就像是個讀書人的臉。
或許是常年接觸病人,阮云山有一副極好的脾氣,聽江雷吐槽說就沒見過這家伙跟人生過氣。
哪怕是面對不講理的病人家屬,阮云山也能溫溫和和的跟人家講道理,并且用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把來找麻煩的病人家屬給說的心服口服。
阮云山阮醫生這個名字的名氣在里湖公社可一點都不比江綿小。
甚至因為頂著老太太親徒弟的名頭,很多老鄉生了病更愿意來找阮云山看。
畢竟在鄉下一般頭痛腦熱,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病對阮云山而還是很好處理的,再加上公社衛生所比去半山村生產隊少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離得遠的社員們自然更愿意選擇衛生所的阮醫生。
周知衍想打聽消息,最方便的人選便是阮云山。
畢竟衛生所是除了村口大樹下老頭老太太們聚集地外另一個消息匯聚最多的地方。
周知衍腳步很快,沒過幾分鐘就到了衛生所門口。
里湖公社的衛生所就是三間普通的小瓦房,黃泥青瓦,三間三十平米左右的屋子一間用來抓藥放藥打針,另一間則用來輸液掛水,還有一間則是堆放雜物的地方。
條件比不上石龍公社的醫院,看上去很簡樸。
周知衍到的時候,衛生所里沒多少病人。
阮云山剛看完一個病人,就聽見江花驚訝的叫聲:“周知衍你咋過來了?”
周知衍跟江花打了聲招呼才說明了來意。
得知今天縣里竟然來了三方人去娘家,江花驚訝道:“原來他們是去半山村的啊,我說怎么今天一大早公社辦公室那幫人怎么急哄哄的。”
她好奇道:“但他們不是一塊兒去的嗎?怎么是來自三方不同的人?”
阮云山走了出來,聞道:“有一方人應該是今早來咱們這兒看過病的吧?我看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來頭不一般,他身邊陪同人員的態度也不像是縣里的。”
阮云山說的是那個被稱為韓先生的人。
今天一早那人就在陪同人員的跟隨下來了衛生所檢查腳上的扭傷。
那種扭傷程度說實話壓根不嚴重,正正骨擦擦油就行了。
偏偏那個陪同人員見韓先生的腳腫成那樣后就跟天塌了一樣,一進衛生所的門就咋咋呼呼的,語氣也不好。
要不是阮云山本身脾氣溫和,更是處理過無數麻煩的病人家屬,碰上別的衛生員早就把那人給轟出去了。
阮云山道:“當時他們還找我們打聽過江綿的事情,他們是來找江綿看病的。”
周知衍點點頭:“沒錯。”
阮云山若有所思:“那另外兩方人又是什么來頭?”
周知衍看了看周圍沒外人,便直接問道:“這些日子公社應該有一些生面孔出現過,你有沒有聽人說過這些生面孔的來頭?”
阮云山蹙著眉:“的確有一些沒見過的生面孔,有老鄉打聽過他們的來意,但這些人嘴巴很緊,有人推測他們應該是當過兵的,走路的姿態和說話的語氣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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