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江綿深吸了口氣,上輩子朱家人一個個丑陋惡毒的臉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她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沒有沖上去一刀捅了朱斌。
這會兒正是各家各戶吃完晚飯的時間,天還沒有全黑,外面還有不少人正湊在一塊兒聊天打屁。
周家院子也來了好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媽大嬸兒坐在周姑婆家外面聊著八卦,只是眼神時不時的就往他們這邊瞅,看得出來是很好奇江綿和周知衍的關系了。
朱斌出現后,這幾個吃瓜的大嬸兒眼神更是放光,一個個磕著南瓜子表面上是在扎鞋底,實際上都把耳朵豎的老高了。
江綿不喜歡成為別人嘴里八卦的主角,但朱斌自個兒不要臉她也不介意再讓這些左鄰右舍多看看這一家子到底有多么下作。
“朱斌,惡事做的多了遲早會遭報應的,別以為你自己做的那些臟事兒我不清楚,之前你私下指使你爸媽在我吃的東西你們下藥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江綿聲音不大,但這周家院子里的人卻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一聽姓朱的居然還給江綿下過藥,幾個大嬸兒頓時更興奮了,極其好奇朱家給江綿到底下的是什么藥,該不會是那種藥吧?
要真這樣,之前江家人氣勢洶洶的把朱家兩口子打成那樣子倒也就不過分了。
給人家小姑娘下藥這種事兒可就不僅僅只是缺德而已,那就是心腸歹毒了!
朱斌沒想到江綿竟然會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當眾說出這種事情,心里一慌,忙說道,“綿綿,你說的什么藥我根本不清楚……”
江綿翻了個白眼,“不承認就算了,反正你們朱家干的臟事兒也不止這一件。”
說著她猛地拍了下腦袋,突然說道,“我差點都忘了,之前我們公社那邊的公安抓住的那些從后山生產隊跑出來打劫的那群家伙里面,其中有一個我還見過你媽和他私下說過話呢。朱斌你說怎么就這么巧?偏偏那群土匪正好堵在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幾個偷偷豎起耳朵聽八卦的嬸子一聽到江綿說起那后山村的土匪臉色頓時一變,看著朱斌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起來。
朱斌也不是傻子,從小生活在石龍公社他當然清楚本地人對后山村那個土匪窩子里面的人有多么厭惡與憎恨,誰家要是敢跟那里的人扯上關系那以后在這兒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江綿!”朱斌驚怒,“你不要亂說!我媽怎么可能跟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有關系,你就算憎恨我們家悔婚的事也不該這樣給我家潑臟水啊!”
“是不是潑臟水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江綿雙手一攤,無辜道,“我也只是說實話而已。”
朱斌紅著眼朝著她走過去,想警告她別亂說話。
可還沒等靠近,周知衍便直接起身把江綿擋在了自己身后,冷冷的盯著他,“朱斌,你想干什么?被說中了然后惱羞成怒,準備對我未婚妻下手?”
未婚妻?
朱斌愣住,難以置信的瞪著周知衍,隨后猛然看向江綿尖聲道,“江綿?姓周的什么意思?你跟他搞到一塊兒去了?”
江綿主動挽住周知衍的胳膊,沖著朱斌冷笑,“嘴巴放干凈點,我跟周知衍可是正兒八經經過長輩們承認的未婚夫妻,他已經向部隊打結婚報告了。”
朱斌死死的握著雙拳,“我呸!我看你是早就背著我私下跟周知衍搞到一塊兒去了!你個不要臉的賤人,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