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衍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扛著她直接進了屋,把人放在床上就按著親。
就跟一只生氣的大狼狗似的,恨不得把她的嘴皮子都咬破。
江綿表示強烈的抗議,可惜抗議無效。
過了好一會兒,周知衍才親夠了似的停下來,盯著她微腫的唇,用指腹輕輕揉了揉,低聲道,“我會聽話,別再說這種話刺激我了,我難受。”
低沉的男音帶著絲絲暗啞與委屈。
盡管知道江綿是在故意逗自己,說的都是玩笑話,但周知衍還是不喜歡。
看著一向強勢冷硬的男人低著頭委委屈屈的,江綿忍不住抬手摸著他的臉,暖橙色的燈光下,她主動仰起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微笑道:“那你就要乖乖聽我的話。”
周知衍舉手右手發誓:“保證聽媳婦兒的話!”
江綿眼里鋪滿了笑,她雙手摟著周知衍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語氣上揚:“是嗎,光說不做可不行,要是你以后不聽我的咋辦?”
周知衍想了想:“那你就罰我不準吃飯。”
江綿嫌棄:“就這?”
周知衍裝作努力思考的樣子:“那我實在想不出來了,不過我覺得我不可能不聽你的,畢竟我媳婦兒這么能干。”
盡管被夸得心花怒放,但江綿還是努力壓下不斷上揚的唇角,輕哼一聲:“那就看咱們周團長以后的表現了。”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等膩歪過了,周知衍才說道:“明天回半山村生產隊就要商量咱們倆的婚事了,你們那邊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習俗?”
江綿搖頭:“應該沒有吧,只要擺個酒,請親戚朋友們吃頓飯就行了。”
她記得堂姐她們結婚的時候就是在家里隨便擺了幾桌,這年頭家家戶戶都窮,就算擺酒也弄不出來什么好酒好菜,大多都是走個過程。
石龍公社這邊也差不多。
上輩子她被送到朱家的時候其實半山村生產隊里的人就已經默認她和朱斌是夫妻了,要不是朱家忘恩負義攀了高枝跟姚春華已經領了證,她又不是傳統老實本分的女人,估計就要被哄著成為朱斌的小老婆了。
在農村,領證的夫妻才是真正的少見。
江綿曾經就見過鄉下老家一個媳婦兒,城里還有一個媳婦兒的這種男人,民不舉官不究,一個證對于鄉下人來說代表不了什么意義。
鄉下對女人名聲看得重,有的地方甚至還會把失了貞的女人弄去沉塘,所以哪怕明知道丈夫在外面另外有個家,但對于鄉下女人而只要能有個容身之所讓她們活下去,她們也不會在意這些。
以前奶奶還跟她說過以前有些男人能娶好幾個老婆,哪怕后來建國后規定了一夫一妻制,當初娶了好幾個老婆的那種家庭表面上看著是親戚,實際上本質還是一家人,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各個老婆睡覺。
農村女人對結婚證不看重,卻不知道這東西才是保障自個兒婚姻的重要證件,有了這個,她們的婚姻才是受到國家保護的。
所以江綿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結婚證的重要性,這也是為什么到了朱家后她要跟朱斌領完證才肯住到一起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