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充滿無盡誘惑的低語會在他們耳邊響起,勾起他們心中的貪念:‘推開廟門,內有前人遺寶,唾手可得,一步登天……’
此關,考的是心性本善與貪欲的抉擇。
是遵循心中一點憐憫,冒險進入那未知兇地救人?
還是被那一步登天的‘機緣’蒙蔽心智,淪為貪婪的奴隸?”
陳懷安說完,放下手,聲音恢復平淡:“三重幻境,環環相扣,直指本心。根骨可后天彌補,心性若歪,則大道難期。他們所見所聞所感,皆由心念映射,做不得偽。”
華錦真人聽完,久久無,額角已滲出細密的冷汗。
她在琢磨如果自已還是筑基的時候能不能通過陳前輩的幻陣考驗。
恐怕……
不一定吧?
幻陣流轉,光影變幻。
三十二名弟子如同泥塑木偶般僵在原地,臉上表情瞬息萬變。
時而掙扎痛苦,時而貪婪獰笑,時而猶豫不決,時而恐懼退縮……
汗水浸透了他們的道袍和安踏運動鞋。
有些人甚至無意識地發出了低吼或呻吟。
整個宴廳內,只剩下他們粗重的呼吸和幻陣運轉時細微的嗡鳴。
華錦真人緊抿著唇,眼神復雜地看著這些弟子們在幻境中掙扎。
王守一更是緊張得手心冒汗。
時間在無聲的煎熬中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幻陣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
扭曲的光線恢復正常,宴廳依舊是那個宴廳。
撲通!撲通!
大部分弟子如同被抽去了骨頭,臉色煞白。
他們虛脫般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眼神渙散,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后怕。
當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之后,臉上的神情又有了變化,有的羞愧地低下頭,有的則面露不甘。
唯有兩人,依舊勉強站立著。
一個是身材瘦小的少女,她臉色同樣蒼白,嘴唇甚至被自已咬出了血,但眼神卻異常清亮堅定,背脊挺得筆直。
另一個則是一名沉默寡的青年,他額頭布滿冷汗,胸膛劇烈起伏,但眼神深處卻有一種經過淬煉后的沉靜。
陳懷安的目光落在這兩人身上,嘴角終于有了一絲極淡的弧度。
他抬手,指尖分別點向兩人:“你,還有你。留下。其他人,退下。”
癱軟的弟子們如蒙大赦,相互攙扶著,帶著復雜難的心情,踉蹌著退了出去。廳內瞬間空曠下來,只剩下陳懷安、張一白、華錦真人,以及那兩名被選中的弟子。
華錦真人看著那兩名弟子,眼中既有欣慰,又帶著詢問看向陳懷安。
陳懷安沒有解釋幻境中的具體考驗,只是看著那兩名眼中帶著忐忑和一絲期待的弟子,淡淡道:“根骨雖差,心性尚可。修真界,丹藥乃登天之梯。從今日起,隨本尊習煉丹之術。”
他剛準備讓這倆弟子散功。
突然一個心聲從隔壁的0號收容所里傳來。
不是,兄長他有毛病吧!
之前說三天后,完事兒改口五天后!
回來讓我不準休息,就為了飛雞傳信給我,告訴我時間又改成兩天后了?
陳懷安伸向兩名弟子的手頓了頓,嘴角微抽。
尼瑪的……
幸好沒有遠離‘霸肌’。
這辰牛可真特娘的謹慎!
…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