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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魚雁

            元泰二十六年夏,反賊大破京師。

            元泰帝倉皇西狩,文武百官及內眷、京城百姓等一部分人隨元泰帝西去入蜀,另一部分則拖家帶口地南逃至荊楚、淮南一帶。

            北燕鐵騎收縮防線,從西線突圍而出,中途與寧州軍正面遭遇,窩了一肚子火的北燕軍大敗寧州叛軍,傅深親手挽弓,一箭射死了叛軍首領,兩個北燕將士摸上了寧州城頭,趁著月黑風高,將那顆人頭高掛在城門樓上。

            一戰立威,北燕鐵騎兇殘依舊,所過之處,無人敢直攖其鋒。七月初,北燕軍與甘州軍在武威會師,傅深一邊收攏西北各地殘兵,重新整軍,一邊以甘州為據點,墾荒屯田,休養生息,以待反擊。

            北方防線已破,韃、柘、渤海三族再無阻攔,長驅直入中原腹地,半壁江山淪陷于外敵之手,朝廷不復存在。在這種局勢下,淮南節度使岳長風率先舉兵抗賊,拒渤海軍于淮水之北,擋住了蠻夷南下的腳步。緊隨其后,西平郡王段歸鴻稱“西南以自保為要”,只接收北方逃難百姓,不再出兵勤王。有這兩位先例在前,各地節度使紛紛效法,以其所轄之地為限,自成一體,各自為政,除抵御外敵之外,約定互不侵擾。

            眼看大周即將四分五裂,國祚不保,同年秋天,齊王孫允端在金陵自立為帝,尊元泰帝為太上皇,國號為周,改年號為“長治”,定都金陵,遍告天下。

            新朝由北方流亡而來的舊官員和江南素有名望的賢達士人共同組成,長治帝未設宰相,而是仿元泰朝舊例,新開延英殿,與重臣共決國事。

            登基當日,江南節度使、荊楚節度使、嶺南節度使、福建節度使及東海水師同進賀表,擁立新帝。嚴宵寒自荊楚跟隨齊王至江南,先是攔住沒讓他回京,后來又與各地節度使斡旋,殫精竭慮地搭起了新朝的架子,一手扶持齊王登基稱帝,論功足可封侯拜相,但他以自己以往行事遭人詬病為由,寧愿當個隱于幕后的功臣,故長治帝仍令其統領禁軍,特許入延英殿議事,視為左膀右臂,倚重非常。

            曾經明里暗里罵過嚴宵寒的舊臣們算是開了眼了,屹立兩朝而不倒,從權臣奸佞搖身一變,成了臨危不亂、匡扶新主的功臣,這鷹犬不但心機手腕了得,運氣也是相當了得啊!

            經歷過這一番風波,嚴宵寒的形象與“心機深沉的權臣”越發貼近,那過去常常微笑的嘴角如今很少揚起,氣勢內斂威嚴,喜怒莫測,但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陰郁,讓人更不敢往上湊。

            舊朝臣與他素有嫌隙,新貴們與他不熟悉,這么一來,嚴宵寒倒像是回到了元泰朝,再度被眾人孤立了。

            深受寵信的嚴大人對同僚的指點和側目毫無感覺,反正他已經習慣了,閑碎語猶如過耳清風。他為長治帝費盡心機的籌劃、不遺余力地促成新朝,本來也不是為了在這亂世里搏出一份功業。只是時局如此,情勢逼人。若長治帝始終找不到立身之地,一個流落在外的皇子,以后要么被拿來當傀儡皇帝,或者索性殺了干凈,而他的隨從們無甚分量,自然更落不著什么好下場。

            嚴宵寒不想受制于人,更不想把命丟在江南。

            在江南這些日子里,他有時會半夜驚醒,寒衾孤枕,冷雨秋窗,他的手落在身側空蕩蕩的床榻上,握了滿把寒涼的濕氣。每到這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又犯了藥癮,心中全是說不出的難耐滋味,仿佛有只蟲子正在一點一點地將他心臟啃噬殆盡,只留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殼。

            求而不得比單純的疼痛更可怕,嚴宵寒做夢都想肋下生雙翼,一夜飛度千山萬水。

            可傅深在哪里?

            他知道京城已破,知道元泰帝西狩,也知道北燕鐵騎成功突圍,可是他不知道傅深到底去了哪里——是留在了西南?還是回到了北燕,又隨著北燕軍到了其他地方?

            沒有只片語,荊楚一別,他們就失去了聯系。

            嚴宵寒問了很多從京城南渡而來的官員將士,也曾試圖從西南打聽消息,甚至花重金派人從蜀地北上,想要找到傅深的蹤跡,至今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他們中間隔著淪陷于外敵的中原大地,卻像隔著一整個世界。

            嚴宵寒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一般會睜著眼睛直到天亮,然后強撐著爬起來去上早朝。實在難過的受不了時,他就去桌上常備著的糖盒里找顆桂花糖吃。

            這個法子其實沒什么用,連心理安慰都少之又少,因為原來那包糖早就吃完,新買的糖雖然精致甜蜜,桂花香撲鼻,但是味道與原來的不一樣。

            那天客棧門外,傅深在人群里匆匆塞給他一荷包桂花糖,從此之后,他再也找不到跟它一樣甜的糖了。

            甘州城外。

            西北秋高氣爽,長空浩蕩,藍天下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傅深和俞喬亭一人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十分不講究地蹲在田埂邊看人收麥子,從背后看去,活像兩個放羊的。

            俞喬亭期期艾艾地道:“侯爺,咱倆這么大個將軍,蹲在這兒不好看吧?”

            傅深嗤道:“入鄉隨俗,就你要臉。”

            “……”俞喬亭,“您這有點過于俗了……”

            傅深眼皮一抬,斜了他一眼:“羊肉湯不好喝嗎?”

            俞喬亭:“好喝。”

            “好喝還堵不住你的嘴?”傅深道,“別叨叨,煩著呢。”

            俞喬亭霎時了然,不懷好意地賊笑問:“還想你們家那位呢?南邊不是有消息了么,新帝登基,他是功臣,在江南那溫柔鄉里好好地當著禁軍統領,你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傅深有心把俞喬亭這幸災樂禍的混賬玩意一腳踹下田埂,但他身邊實在沒有其他人可以聊兒女情長,只好捏著鼻子忍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不知什么時候能見面,你說我愁不愁?”

            俞喬亭笑道:“這也好辦,反正你明年春天打算出兵,到時候一路殺到金陵去,不就見著了?”

            “說的好像我們能到金陵似的,”傅深有氣無力地道,“蠻夷占據淮水以北的中原地帶,離金陵十萬八千里,你倒給我打一個試試。”筆趣庫

            俞喬亭低聲道:“我看新皇在江南搞小朝廷,搞的有聲有色,就怕日后我們在北邊拼命,南邊一點卻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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