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結婚了,才讓你知道?這跟騙婚有啥區別?嚴進出那人咋這樣啊!”
陸子欣低聲:“也許他有信心能治好,所以才希望你給他多一些時間。”
“萬一治不好呢?”廖姍姍委屈極了,哽咽:“他跟小婉說了,是家族遺傳下來的。如果能治好,他的先人怎么不去治?萬一還會傳給我的孩子——該死的嚴進出!他簡直就是一個大混蛋!”
“行了行了。”江婉推了推她,“這是在外頭,別讓人看了笑話。先進屋,先進去。”
眾人將廖姍姍哄了進去,麻利關上門。
江婉顧不得廚房那邊,先往辦公室那邊去。
李緣已經提前到辦公室,正在跟黃河水一起打掃。
江婉張望問:“黃叔,梅師兄回家了?”
“對。”黃河水答:“他剛走,書和雜志都是他幫著收拾的。他說,他下周會早點來幫忙。對了,老李,他好像還在你的桌上留了。”
“看了。”李緣繼續埋頭打掃:“說下周會帶孩子一塊兒過來,沒其他的。”
江婉掃了一眼地面,道:“黃叔,你累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累。”黃河水笑呵呵:“今天進出的人多,地板有些臟,先掃掉泥沙,省得明天拖地的同事越弄越臟。”
江婉道:“我去廚房瞅瞅看。你如果不嫌棄清粥小菜,就留下來一塊兒吃點。”
“我巴不得呢。”黃河水笑道:“忙了一天,只想吃口清淡的,回去好好睡一覺。”
江婉爽快道:“那就留下一塊吃。”
家里一個廚師都沒有,要吃飯的人卻一個沒少。
江婉和李香妹只能一起進廚房,連陸子欣也得來幫忙燒火。
一個鍋熬粥,另一個鍋熬骨頭湯,小爐灶上煎雞蛋餅。
半個小時后,粥熬好了。
江婉切了香菇丁、雞肉丁和一些青菜絲,又將粉絲丟進骨頭湯,慢慢熬成一大鍋。
接著,她又炒了兩盤小菜,一盤木耳,外加一盤煎蛋和一盤咸菜炒肉。
很快地,眾人開始吃晚飯。
歐陽毅仍是喝粥,配著雞蛋餅和青菜吃,一口氣喝了三大碗。
本來嚷嚷著要吃清淡的黃河水,在看到粉絲湯后,根本挪不開腳,一口氣吃了兩大碗。
就連心情不佳的廖姍姍,也啃了三個雞蛋餅,喝了一大碗骨頭湯。
“小婉,我的腳沒什么大礙了。明天讓陸老板捎我回廠里上班吧。”
江婉一邊吃,一邊照看正在啃雞腿的大兒子和小兒子。
“明天?你確定你的腳沒問題了?”
廖姍姍答:“能走能動,沒什么問題了。待屋里憋得慌,還是回廠里吧。今天出去這么一回,呼吸到自由的空氣,我就更憋不住了。”
“行吧。”江婉提醒:“剛痊愈,別走動太快或太多,能坐著就別走。”
“嗯嗯。”廖姍姍嘟嘴:“小婉,還是你對我最好。”
江婉輕笑:“工作能轉移注意力,還是工作去吧。說到底,不管你想做什么,金錢都是基礎,也是你說話做決定的底氣。”
“那是。”廖姍姍幽幽道:“不管最終能成還是不成,我都得有說‘不’的實力。女人,就不該讓自己只能依靠男人。”
李香妹幫小九擦了擦小嘴,扭過頭問:“姍姍,俺看嚴師傅對你還是挺上心的。你真不想要他了?”
“再看看吧。”廖姍姍有氣無力:“本來今天回來就要跟他說清楚的……誰知他跑了。算了,等他回來,我再跟他說吧。”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陸子欣冷靜分析:“你們呀,最終不一定分得成。”
廖姍姍聽完,沒任何反駁,只是無奈嘆了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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