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這件禮服,穿在溫栩栩身上就能美得讓人窒息,而穿在自己身上卻顯得如此平庸。
她試圖挺直腰背,努力保持鎮定,但內心的慌亂卻無法掩飾。
她甚至能感覺到傅京禮的目光也轉向了溫栩栩看了一眼,許寧呼吸都跟著一滯。
許寧感到一陣窒息,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么尷尬。
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卻又不得不強裝鎮定。
周圍的議論聲還在繼續,那些話語像針一樣扎在許寧的心上。
“你看溫栩栩,穿什么都這么好看。”
“有些人就是不適合這件禮服,硬要穿,反而顯得俗氣。”
“真是自取其辱,跟溫栩栩撞衫,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堪嗎?”
“丑人多作怪。”
“到底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沒有見過她?我們圈子還有這么蠢的人?”
被這樣議論,許寧自然是恨的。
許寧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鋒,死死地釘在溫栩栩身上。她咬緊后槽牙,腮幫微微鼓動,指節攥得發白,仿佛要將全身的怨毒都傾注在這道視線里。
在她看來,溫栩栩的出現,溫栩栩那無懈可擊的美麗,就像一盆冰水,當頭澆滅了她好不容易營造出的虛幻光環。
是溫栩栩,讓她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讓她精心準備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可笑。
她甚至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溫栩栩就是那個幕后推手,用她的美麗和優雅,將自己釘在了恥辱柱上。
許寧的眼神里充滿了恨意、不甘和歇斯底里的嫉妒,仿佛要用目光在溫栩栩身上剜出幾個洞來。
然而,面對許寧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怨毒視線,溫栩栩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
她甚至沒有過多地去回應許寧的敵意,她的目光平靜無波,仿佛許寧的憤怒和不甘并不在意。
一個身影姍姍來遲走到溫栩栩身側。
是墨瀾。
溫栩栩感受到墨瀾的靠近,微微側過頭,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上,此刻卻帶著一絲無奈的淺笑。
她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墨瀾小聲道:“墨瀾,你好像讓我跟其他人撞衫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但更多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了然,甚至還有幾分看熱鬧的趣味。“有點尷尬啊。”她補充道。
墨瀾聞,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那笑容里帶著幾分不以為意和一絲狡黠。
她同樣用極低的聲音回應,語氣從容而篤定:“尷尬的,應該是其他人吧。”墨瀾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許寧的方向。
溫栩栩聽了,輕笑一聲,那笑容里帶著一絲無奈和認同:“我說的,就是對方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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