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你這是在造謠是不是?”李文正指著沈浪道:“你這是在困獸猶斗,你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你的下場更悲慘,只會讓玄武伯爵府更完蛋。”
接著李文正厲聲道:“都愣著做什么,抓人啊!”
之前的李文正還風輕云淡,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那架勢別提有多屌了。
而現在他整個人都亂了,面孔不正常的潮紅,雙眼充滿了恐懼和亢奮。
“動手抓人,把沈浪和金木蘭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
“到了黑水臺的大獄里面,我不信他不招認。”
但是在場的幾百名兵士也不是傻子,只敢圍著沈浪和金木蘭,不敢動手。
沈浪道:“李文正,別急啊,南毆國的矜君是四天前叛亂的,消息應該已經到了國都。最晚明后天,國都的邸報就會傳到玄武城了。說實在話,我剛才真的擔心邸報會早早來玄武城,這樣我就坑不死人了。”
然后,沈浪又牽著木蘭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接下來,我們就坐在這里等,好不好?”沈浪道:“國都的邸報什么時候來,我們的宴會就什么時候散。”
“來來來,大家嗨起來!”
“我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然而,從頭到尾就只有沈浪一個人在嗨。
張晉和柳無巖城主的臉色,也無比之難看。
他們當然無比希望沈浪在撒謊,但是……過往的慘痛教訓告訴他們,沈浪在某種程度上人品是非常誠實的。
說要你死,就一定會讓你死。
說要殺你全家,就一定會殺你全家。
柳無巖揮了揮手。
頓時,幾百名士兵退得干干凈凈。
李文正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不過,他的連怎么白了啊?剛才還那么紅呢。
……
接下來,大家一直等,一直等。
沈浪無聊至極。
他已經把娘子的臉蛋,側邊身子,背臀曲線,手心,手背,大腿曲線足足看了十遍了。
然后,娘子的纖纖玉手又出現在他的腰肉上。
沈浪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然后,他端起酒杯道:“李大人,我敬您一杯。”
李文正本能地舉起酒杯,但是真有些拿不住,雙手不斷地抖。
緊接著他馬上想到,我為何要端酒杯,你沈浪敬酒我為何要應?
然后,又猛地將杯子砸放在桌面上。
沈浪微笑道:“李大人,你可是玄武城之驕傲,我從小就聽著你的名字挨打長大的。令尊令堂把你培養成才真的很不容易吧。”
整個大廳就只有沈浪一人的聲音。
“你真是不孝啊,竟然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李文正忍無可忍,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你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沈浪淡淡道:“你以為我這本書的藏頭詩就你發現了?張翀大人那么銳利的眼睛怎么可能沒發現,他為什么不出頭?偏偏你這個傻逼沖上來了?”
“好好活著不好嗎?現在不但你要死,而且很多人都會死。這可是驚天動地的謀反大案啊,不死百八十個人,你以為能夠了結?狗吃屎都沒有你那么積極啊!”
李文正心中又驚又怒,大吼道:“沈浪,你得意什么?一切只是你的自我臆想而已!我們在這里等著,等到明天,等到后天!”
“我告訴你沈浪,如果矜君沒有謀反,你的罪名就大了!”
“你沈浪就要被凌遲處死,以儆效尤!玄武伯爵府,金氏家族的百年基業也要毀于一旦!”
然而就在此時!
外面響起了一陣聲音,是玄武伯爵府金忠。δ.Ъiqiku.nēt
“姑爺,小姐,國都急報,南毆國主沙矜意圖謀殺寧蘿公主,大舉屠戮越國官員。”
“矜君謀反!”
這話一出,李文正先是一顫。
幾乎嚇尿啊。
后來,才發現喊話的是玄武伯爵府的奴仆。
頓時,他面紅耳赤道:“沈浪,你不要再演戲了,這樣只能讓你罪加一等。”
僅僅幾秒鐘之后!
柳無巖城主的心腹狂奔而來,大聲喊道:“城主,國都急報,南毆屬國矜君謀反,大舉屠殺越國官員。”
又過了三分鐘。
外面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是張翀太守的心腹。
他直接沖入大廳之內,來到張晉的耳邊,便要說悄悄話。
沈浪道:“大家都知道了,別悄悄話了。”
張晉皺眉道:“說。”
張翀太守的心腹道:“啟稟二少爺,國都急報,南毆國矜君謀反。”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屎一般的表情扭曲。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新科進士,銀衣巡察使李文正。
充滿了無限的可憐和同情。
徹底實錘了!
又一個人要死了。
又一個人死在沈浪手中。
沈浪淡淡道:“李文正,剛才你說和南毆國主矜君密謀勾結一事,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在場很多人都聽見了,我會讓岳父大人正式向國君上奏折揭發,你真的等死吧!”
李文正渾身篩糠一般,整張臉已經不是蒼白,而是發青發紫。
無邊無懼的恐懼和冰冷,籠罩了他的身體和靈魂。
他右手激烈顫抖著,努力想要拿起酒杯喝一口。
但是,怎么都拿不起來。
兩只手一起用力,將酒杯捧起,要喝一口酒壓壓驚。
但是,還沒有喝到嘴里。
他整個人就開始抽搐,然后直接歪倒在地。
“啊……啊……啊……”
他身體不斷抽搐,喉嚨底下發出古怪的聲音。
一團團白沫,從他嘴里涌出。
就仿佛羊癲瘋發作了一般,他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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