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羌國宦官飛快地沖了上去,伸手去探羌王鼻子的氣息。
完全沒氣了。
在探心跳,也沒了。
頓時,這個宦官驚呼道:“大王崩了。”
全場驚駭欲絕。
羌王能不崩嗎?
他體內的四個小毒球已經幾乎繡穿了,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這么瘋狂地演武。
尤其是最后霸氣一斬,直接將幾顆小毒球全部擠裂了,里面的氰化物進入血液之后。
瞬間,斃命!
這位無敵戰神,沒有死在戰場上。
而是死在自己的生辰宴上。
“大王……”王后蘇莫嚎哭,所有女人嚎哭。
“砰!”
羌王高大無比的身軀,直接倒下。
………………
沈浪被關在王宮地窖之下。
這里面可是藏冰的,溫度非常低,哪怕是夏天進入也瑟瑟發抖。
像沈浪這樣的身子骨進去,保證不到半個時辰就直接被凍得半死。
而且他被抓進去的時候,穿得如此單薄。
所以此時的浪爺!
熱火朝天!
沒錯,太熱了。
他一把將身上的狐裘扔掉。
“大尻,你給我喝的是什么啊?這么熱?”
寧焱公主道:“酒啊!”
沈浪道:“什么酒?怎么還紅色的啊?”
寧焱道:“鹿血酒啊,我不是怕你凍死嘛,作為兄弟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呢?”
沈浪一愕。
鹿血酒?
我……我還喝了那么多?
難怪渾身火燒火燎啊。
然后望向母老虎。
這女人長得還真是艷麗了,如同火焰一般。
這個大冰窖里面,沈浪穿著狐裘,而這個怒老虎依舊穿著薄薄的騎士馬裝。
這大腿的曲線,這腰臀的曲線,真是太爆裂了。
這女人真是又野又美。
寧焱被沈浪目光看得有些害怕。
“人渣,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之前說過了啊,那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們清清白白做兄弟。”
“你絕對不能對我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了啊。”
沈浪道:“瞧你說的,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沈浪是潔身自好的男兒,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娘子的事情。”
寧焱道:“還算你有點良心。”
沈浪道:“來,喝酒,好兄弟。”
寧焱道:“來,喝,好兄弟!”
兩人一杯又一杯灌著。
然后莫名其妙地,兩個人又滾到一起去了。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真正發生什么。
因為沈浪酒量實在太差,直接喝倒了。
反而寧焱雖然喝醉了,但還有力氣,把自己衣衫扒光了大半,把沈浪也扒光了大半。
然后酒勁發作。
完成到一半,也直接醉倒睡著過去。
第二天寧焱醒來的時候。
她又一陣驚呼?
怎么……又睡在一起了啊?
而且身上還蓋著被子?
這誰給我們蓋的啊?
還能是誰,黎隼大公公讓宮女進來蓋的,寧焱這聲音那么大,他不想聽到都難。
一掀被子,寧焱發現自己全身幾乎光溜溜,沈浪也幾乎光溜溜,兩個人還糾纏著一起。
沈浪臉上還都是吻痕,還有牙印。
雖然這一次沒有真正發生什么,但是這畫面也非常過火。
而就此時!
地窖的門被打開。
大宗正寧裕走了進來。
國君下旨了,要審訊沈浪和寧焱,詢問二人到底有沒有私情。
當然結論肯定是沒有。
所謂的審訊,也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王族的丑聞怎么可能坐實?
“沈浪,起來,大宗正有話要問你。”旁邊的一個宦官道。
被窩中,沈浪迷迷糊糊道:“問吧。”
大宗正道:“大王讓我問你,你與寧焱公主可有不正當關系?”
“沒有,我們是兄弟,清清白白。”沈浪半夢半醒道:“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怎么可能背著娘子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這一切都是謠。”
“誰能證明?”大宗正寧裕道。
頓時,沈浪被窩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能證明。”
三公主寧焱鉆出被窩道:“我和沈浪是清白的,我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
這話一出,大宗正寧裕眼珠子一跳。
“點蠟燭。”
蠟燭點燃。
幾個人看得清清楚楚,寧焱和沈浪睡在一個被窩里面,寧焱還壓在沈浪身上。
雖然蓋著被子,但隱隱看得見她身上沒穿衣服。
沈浪臉上到處都是吻痕咬痕。
我日,你們這還是清白的?
太過分了。
在王宮里面,還敢滾到一個被窩去?
兩個人這幅模樣糾纏在一起,還跟我說是清白的?
欺人太甚!
大宗正寧裕暴怒。
然后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已經冷靜了。
“寧焱,你確實能夠證明你和沈浪是清白的嗎?”
寧焱道:“對啊,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清清白白,就是好兄弟,完全沒有男女私情。”
大宗正寧裕道:“那行,我的調查就結束了。”
又長長呼了一口氣,大宗正道:“記錄下來,沈浪和寧焱公主關系清清白白,所謂男女私情,完全子虛烏有。”
呃!
旁邊那個宦官咬緊牙關,記錄了下來。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像我這么純潔的人,都要同流合污。
這不是逼著我們所有人都睜眼瞎,張嘴瞎嗎?
不過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時辰后!
寧焱公主被帶去大宗正寺,閉門思過。
軟禁一個月。
就呆在一個不到十平米的院子里面,不得出門一步。
而沈浪!
繼續拘在地下冰窖里面。
他覺得自己好冤枉。
明明是寧焱主動來找我的,并且把我灌醉。
我什么都沒做啊。
我明明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啊。
為何要受這無妄之災?
國君真是忍得極度辛苦,真的想要將沈浪給騸了。
太放肆了。
寡人昨天晚上剛發火,剛剛警告過你們,不到兩個時辰,你就和寧焱睡到一個被窩去了?
你這是沒有把寡人放在眼里嗎?
你這是把寡人的話當作耳邊風嗎?
黎隼大公公說是寧焱公主主動去找的沈浪,而且兩人喝醉酒了,其實沒發生什么。
然后,國君更生氣了。
我的女兒就這么賤,還送上門去?沈浪有這么高的魅力嗎?
寡人看不出來啊?
本來就吳王率領三萬大軍南下一事,想要咨詢沈浪。
現在也不用咨詢了,繼續關著。
不過國君此時更加確定。
在何妧妧一案上,沈浪是清白的。
否則,他不會這樣作死。
沈浪這是在發泄不滿,他覺得白白被大理寺關押了幾天,自己被冤枉了。
真相大白,洗清罪名之后,他就開始驕縱起來了。
太放肆了,太狂妄了。
“不要給他送吃的,給我好好餓著,餓他到半死。”
“派人送去一份口諭斥責玄武侯,就問這個女婿他是怎么教的?”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小插曲。
國君所有的精力,要全部用來應付眼前的危機。
吳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三萬大軍南下,是想要訛詐?還是想要開戰?
還有蘇難?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寧元憲已經本能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比起這些大事,沈浪這個混蛋和寧焱睡在一起,也不算什么了。
第一次都睡了,那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區別?
………………
蘇難的野心很大!
比國君想象中還要大。
他這一次布局,想要實現的目標也很大。
原本他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沒有想到何妧妧一案,竟然讓國君和他直接撕破了臉皮。
那么沒有辦法,只能提前了。
雖然會讓蘇氏比較被動,未來獲得的籌碼也更小。
但是……
蘇氏依舊是最大的得利者。
這一場劇變之后,我蘇氏家族注定鳳凰涅槃。
而金氏家族!
則要轟然倒下。
沈浪這個小畜生,也幸虧在王宮地窖里面。
否則……
那個不怕死的殿中御史林秉忠,已經死了!
他污蔑沈浪和寧焱的奸情之后三天,就被彈劾貪墨之罪,總共一百八十金幣。
然后被抓進大理寺,黑水臺的人親自審問。
整整一天一夜。
然后傳來林秉忠自殺的消息。
然而蘇難毫不在意。
他在等待著。
等待羌王率領兩萬羌兵殺入越國西境的那一刻。
他在等待楚國大軍逼近的那一刻。
這一次,一定烽煙四起。
國君寧元憲一定魂飛魄散。
如今整個天西行省都爛透了,有蘇氏和三眼邪的里應外合,誰能擋得住羌王?
這一次或許會死十萬人,或許更多。
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百姓被殺,被蹂躪,被搶去做奴隸。
不知道會有多少城郡被燒成白地。
但……那又怎樣?
一個家族的崛起,注定要有無數尸骨鋪墊。
等羌王肆虐天西行省的時候。
等楚國大軍逼近西境。
等吳王兵鋒南下的時候。
就是我對寧元憲予取予求的時刻。
而殺沈浪,大概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了。
唉!
太可惜了!
如果能夠再給他半年,局面會更好的。
沈浪小賊,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若不能將你碎尸萬段,扒皮抽筋,還真難解我心頭之恨!
而就在此時!ъiqiku.
心腹蘇庸快步而入。
他的整個臉蒼白無色,整個人都在顫抖。
“主子,這……這是世子的密信,最快速度來的,跑死了十幾匹駿馬。”
蘇難心中一跳。
頓時有強烈不詳的預感。
抽出密信一看。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幾個字。
不過,全部是密語,別人看不懂。
但蘇難一下子就看出,甚至不用解譯。
“羌王暴斃!”
瞬間!
蘇難如同雷擊一般!
整個人呆立原地,無法動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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