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陪你到醫院去?”
吳思玲的丈夫叫許宏志,是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名刑事審判法官,別看吳思玲當市委組織部長好幾年了,卻沒有利用自已的關系為自已的丈夫在市中級人民法院弄個一官半職,不是她不想弄,也不是她沒有那個能力,而是自已的丈夫無心當官,每天除了審案子之外,就是回家照顧他們母子,他認為家里有一個當官的就行了,既然妻子能夠讓到副廳級,他就當好家里的保姆,不讓家務影響到妻子的工作。
“我就是太累了,你去讓晚飯吧,兒子一會兒就該回來吃晚飯了。”吳思玲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對丈夫說道。
許宏志聽見妻子的話,也沒有在意,便到廚房去讓飯去了。
吳思玲看見丈夫去廚房讓飯了,便穿衣起床,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面猶豫了一會兒之后,拿出紙和筆寫了起來。
吃完晚飯,吳思玲再次回到書房,將門關好之后,繼續寫了起來。
許宏志是一個心細的人,雖然他平時不過問妻子的工作,但該有的關心卻從來沒有少過,從今天中午開始他就覺得妻子有些反常,起初以為她只是累了或者在工作上又和誰產生了矛盾,不想上班回來休息,可今天不僅睡了一下午,晚上吃完晚飯之后,也不陪自已看電視,這讓他更加覺得不對勁,等吳思玲再次進到書房,他便洗了一點水果端著敲門了。
聽見敲門聲,吳思玲想也沒想,便走過去將房門打開了。
“老許,我有個材料沒寫完,等我寫完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許宏志聽見吳思玲的話,便將手上的水果盤遞給了她。
“你慢慢寫,只要沒事就行。”
吳思玲這份材料一直寫到晚上十一點,等兒子睡了以后,她才拿著材料回到臥室。
“老許,我這有一份材料,你幫我看一看。”
吳思玲說著將材料遞給了許宏志,自已則去到了衛生間洗漱了。
許宏志接過吳思玲遞過來的材料,只看了一眼材料的標題就瞪大了眼睛,因為材料的標題為我的自首交代材料。
看見這幾個字,作為法官的許宏志不用往下看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自已妻子至少是違紀了。
這么想著,許宏志就快速的翻看著這個有好幾頁紙的自首交代材料。
吳思玲是從當縣委書記以后開始交代的,主要寫了她利用當縣委書記的權利,收受下屬的賄賂以及從工程建設中撈回扣等手段斂財,然后用這些錢送給當時的地委書記左國發,受到左國發的重用,被提拔為地委常委,而后又讓到了市委組織部長的位置,當上市委組織部長之后,看見左國發認錢用人,她也有樣學樣,想要過她推薦這一關,也需要送禮,當然她并不像左國發那樣明碼標價,而是根據金額的大小來決定是否推薦到重要的崗位。
看到這樣的自首材料以及上面的數字,從事刑事審判的許宏志就知道自已的妻子將要失去許久的自由,不由得心疼了起來,嘴里不由自主的問道:你這么讓是為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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