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嘗一口茶水之后,陳明浩又向村支書楊安明了解起了村里的情況。
通過楊安明的匯報,陳明浩知道了這個村是由五個自然村組成的,也就是他們路上所經過的那幾個自然村,全村共有二百多戶人家,一千兩百多人,村里的青壯年面上都外出務工去了,留守在村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老人除了幫忙帶孩子之外,還要操持著農田里的莊稼,隨著年歲的增加,再等個幾年外出打工的人員不回來,山上的那些地估計就該荒蕪了。
楊安明匯報的情況,不是現在才存在,不是只有他們這一個村莊有,早在幾年前他在辰東縣任職的時侯就已經知道了這種情況的存在,甚至在臺源縣當副縣長的時侯,就已經開始出現這種情況了,只要出去的年輕人,除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他們是很難再回鄉里種地了,只有讓家鄉變得更好,有更多的就業機會,才能把他們吸引回來,就像臺源縣有了產業集聚區以后,縣城周邊村莊的村民外出務工的人員就少了不少,因為他們在當地的工廠打工也有與當地經濟水平相適應的工資,通時還能照顧到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只是楊家坡村用什么留住在外務工的人員?想到胡洪波他們讓自已到這里來的目的,陳明浩就知道答案了--茶葉。
“楊支書,我們村茶葉的種植面積大嗎?”陳明浩問道。
“我們村茶葉種植面積不大,雖然從祖輩開始就已經在種茶了,但是在從上個世紀那場運動開始以后,就不怎么種茶了,現在村里的茶葉種植只是小規模的,而且都是散落在山里的各處,形成不了規模。”楊安明回答道。
“陳書記,除了楊家坡村,我們鎮上還有好幾個高山村也有種茶的習慣,都種的有茶葉,味道和我們現在喝的不相上下,就像老楊講的,散落在山里的各處,沒有形成規模。”鎮黨委書記胡洪波說道。
聽見鎮黨委書記胡洪波的話,陳明浩可以肯定他們有把三孔橋鎮打造成茶葉生產基地的想法,應該是想讓縣里和市里給政策,但他沒有急于答復他們。
“楊支書,能帶我們去看看你們現有的茶園嗎?”
聽見陳明浩的問話,楊安明站起來回答道:“當然沒有問題,只是還要爬一陣子坡。”
聽見對方肯定的回答,陳明浩隨即站了起來,看了看張秀峰和呂新武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去爬一陣子坡?”
張秀峰和呂新武看見他站起來了,也都從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也都點了點頭。
隨即幾個人就跟著兩個村干部一起從村委會走了出來,來到村委會的院壩上,看見院壩外面的那一條只有五十多公分寬的水渠,陳明浩便走了過去。
“你們喝的水就是這個水渠里的水嗎?”
“是的,陳書記,我們村里的生活用水都是這條渠里的水,是從后面山上一個泉眼里流下來的。”楊安明說道。
“可以直接飲用嗎?”
“可以。”楊安明說著,直接蹲下去,捧起了一捧水喝了下去。
陳明浩也蹲下身,伸手在流淌的渠水中捧了一捧水含在了嘴里,清澈甘甜的味道和老家泉溪鄉后山上的那一眼泉水的味道很相近。
張秀峰和呂新武以及縣里的兩位主官也蹲了下去,各自捧了一捧水喝了,都不住的點頭。
“你們這是開放式的水渠,不怕水遭到污染嗎?”呂新武喝完水之后,好奇的問道。
“我們這是活水,只要水源不遭到污染,我們就不擔心,況且我們的村規民約里已經說得很明白,這處山泉流出來的水是我們的生命之水,誰也不能破壞和污染,誰污染了將被逐出村子,是族里的人還將被逐出族譜。”楊安明回答道。
“斷流-->>過嗎?”張秀峰好奇的問道。
“從來沒有,天特別旱的時侯水流會小一點,但從斷流過,沒有修水渠之前,我們都是到山上去挑水,我們村從來沒有打過水井,這也許就是我們祖輩將村子選擇在這個半山腰的原因。”楊安明說到這里還記臉的自豪。
“那最后的水流到了哪里?”康永春問道。
“他們村尾有個小水塘,水都流在了那里,儲存一部分之后,多余的水就流到山下去了。”胡洪波替楊安明回答道。
陳明浩他們都點了點頭,任何一個地方的存在都有一定的道理,不是交通便利,就是利于生活,總有吸引先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