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剛他們一開始一直在車上,只知道這里的空氣是十分難聞的,也猜到了這里的環境受到了嚴重的污染,可他們下車之后看著周邊的境況,三個見慣了各種污染的年輕人,共通發出了憤怒的質問:
“這還有人性嗎?”
他們之所以憤怒,除了嚴重的刺鼻味道之外,還有就是周邊的境況,現在已經是春季了,大自然呈現出萬物復蘇,生機勃勃的景象,樹木也該長出新葉,各種花卉也應競相開放,可他們面前的景色卻是成片的樹木無力的在那里掙扎著,就連平時在這個季節瘋狂生長的各種雜草還沒有生長出多少就已經枯萎了,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機勃勃的景象,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就可以想象到這周圍的土地受到了何等的污染,更別提空氣和水了。
三個年輕人雖然憤怒,但他們知道該干的事情還得干,而且還必須抓緊干,萬一真的被沒了良心的老板發現了,將會有很大的麻煩,給自身帶來人身傷害不說,還會見將他們前幾天的努力付之一炬,因此,他們快速的朝著要采集檢材的目的地附近走去。
再說這兩個企業在路口盤查的人員,他們今天在窩棚里值班的有六個人,當這幾個人發現季玉龍他們的面包車拐進楓樹溝的時侯,就安排三娃子和另外一個年輕人騎著摩托車快速的追了過去,剩下的四個人就在窩棚里打著牌,等著這兩個年輕人將面包車攔回來。
在他們看來,不管車上有多少人,只要進入了他們的地盤,都得老老實實的縮回來,不聽話的話,三娃子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們這幾個人就會騎上另外一輛摩托車追過去,通時再打電話給他們的老板,也就是他們的經理徐奎,短時間內老板就會組織剩下的十幾個人趕過來,如果人手不夠的話,他們還會在鎮上臨時組織一些無業青年來助陣,甚至還會請派出所的人過來幫忙。
可他們打了幾把牌之后,卻沒有見到進去的面包車退回來,也沒有見到三娃子和另外一個年輕人回來,更沒有見到對方打電話過來。
見此情形,在這個路口負責的一個叫熊娃子的年輕人心里就有些不安了,對另外一個年輕人說道“小凱,給三娃子打電話,這么久了,面包車還沒有退回來,是不是僵在那里了?”
“好的,熊哥,我馬上打。”
叫小凱的年輕人拿起手機就給三娃子打了過去,可怎么打都沒法接通。
三娃子的手機當然無法接通,早就讓季玉龍將二人的手機給關機了,他們這個時侯已經在車上了和季玉龍一問一答了。
“熊哥,三娃子電話打不通。”小凱打了幾遍之后說道。
“前面的路上有一段沒有信號,他們是不是在那里和面包車上的人杠上了?”另外一個叫王強的年輕人說道。
“不會這么巧,王強,你騎上摩托車去看一看,如果真碰上不服管的,能教訓就教訓,教訓不了,趕快給我打電話,我們幾個過去。”熊娃子對對剛才說話的那個王強說道。
王強聽見熊娃子的話,騎上摩托車就走了,不到十分鐘電話就打了回來。
“熊哥,我都快到楓樹溝了,沒有見到三娃子他們呀,也沒有見到面包車,他們是不是已經到楓樹溝了?”
聽見王強的話,熊娃子就意識到不妙了,三娃子他們可能遇到了不好纏的人,說不準人被對方打了,手機也被搶了呢,否則的話,即便是電話打不通,人也該早就回來了,
“你騎著摩托車往楓樹溝去,發現面包車立即給我打電話,我這就給徐總打電話,之后我們就趕過來。”熊娃子說道。
此時,河陽鎮上的一家麻將館里,一個記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和幾個小青年打著麻將,聽見自已的手機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不耐煩的罵道:tmd,熊崽子又打電話干什么?通時慢悠悠的接了起來。
“你說什么?好,我馬上-->>帶人過來,你帶人守在路口,一定不能讓那輛面包車出了路口。”
中年男人聽見電話里的內容,急切的說道,此人就是負責兩個化工廠安全的安保經理徐奎。
聽見徐奎打電話的內容,跟他在一起打牌的三個年輕人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的看著徐奎,他們猜測又有不要命的人往楓樹溝闖了。
“看著我干什么?趕快打電話叫兄弟們都往楓樹溝去,我們也抓緊過去。”
掛掉電話的徐奎,看著三個男青年說道,通時,拿起桌上的皮包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坐上停在門外的一輛破舊的面包車,邊啟動車子邊撥出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