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您好!有空,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以后,鄭志軍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孫書記讓我過去一下,委里的工作你盯緊一下,有啥事回來再說。”
鄭志軍說著,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和筆就離開了。
鄭志軍很快就來到了孫維平的辦公室。
進得門來,看見孫維平表情嚴肅的坐在那里,知道是有事情,小聲的打著招呼。
“書記,我來了。”
“志軍通志,請坐下說。”孫維平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鄭志軍挪開椅子坐了下去,看著一臉嚴肅的孫維平,等著他開口說話。
“我請你過來,是想問問龍山市環境污染案調查進展情況,進展到哪種程度了?”
聽見孫維平的問話,鄭志軍就有點納悶了,從開完常委會到現在也不過三天時間,書記怎么這么急著問進度,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虞保平到現在還沒有開口,龍山市的夏如龍在昨天晚上開口了。”
“他交代的問題中,涉及到劉勝的問題嚴重嗎。”孫維平急切的問道。
“龍山市化工廠環境污染的始作俑者就是劉勝,可以說龍山市環境污染兩個罪魁禍首,一個是左國發,為了追求經濟增長,對下面縣區引進的化工企業不加控制,不要求環保部門對這些化工企業進行監督和檢查,說為了發展經濟,犧牲一點環境也無所謂,導致有人鉆了空子,這個人就是劉勝,可以說他是第二個罪魁禍首,明浩通志上次來匯報的所謂的化工協會是真實存在的……”
鄭志軍就將今天上午林遠峰匯報的內容,匯報給了孫維平。
孫維平聽見鄭志軍的匯報,越聽臉色越難看,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形,直到匯報完,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鄭志軍見他不說話,也只好看著自已的筆記本,他分析孫維平應該是在思考著如何處理劉勝的問題。
孫維平確實在思考問題,準確的來說是在下著某一種決心,就在他給鄭志軍打電話之前,接到了一個平時難得接到的電話,雙方寒暄了一兩句,對方開口說道:
“維平通志,我在黔桂省工作期間,劉德書記對我多有提攜和照顧,你現在在那里主政,還請你替我多照顧照顧老領導。”
“請x委員放心,劉德書記是您的老領導,也是我們省委的老領導,他對黔桂省的發展是讓出過貢獻的,我們一定替您和全省人民照顧好他的。”
“好,下次來京城,到辦公室來坐一坐。”
對方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孫維平剛開始接電話,還以為對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沒想到對方說完照顧劉德之后就把電話掛掉了,于是,他才納悶了起來,這個已經離開了黔桂省很多年,在外省發跡的x委員,為什么不在自已剛就任省委書記的時侯打電話照顧他的老領導,而在自已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要卸任的情況下打電話來照顧他的老領導,難道是省里什么時侯怠慢這個已經退休的老省委書記?
這么想著他就準備打電話把省委秘書長林衛華喊過來,在撥電話的時侯,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陳明浩上次來向自已匯報的時侯,說過的龍山市的污染極有可能與盛達集團的劉勝有關系,而劉勝又是省委老書記劉德的兒子,聯想到最近省紀委正在調查與龍山市污染有關的人員,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轉而把電話打給了鄭志軍。
孫維平請鄭志軍來,就是想確認一下環境污染案是否和劉勝有關系,牽扯又有多深,如果牽扯不深的話,他倒是可以賣一個面子給那個x委員,畢竟對方是下一屆核心成員的有力競爭者,能不得罪盡量不得罪,可如今聽見鄭志軍的匯報,確認了劉勝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他就明白了,應該是老省委書記劉德或者是劉勝去找這個x委員了,一時竟然犯了難。
短暫的思考了一下,權衡了一下利弊,孫維平對鄭志軍說道:
“沒想到一個大的集團公司的老板,竟然為了自已的利益,置龍山市的環境污染于不顧,用金錢拉攏腐蝕我們的干部,為污染環境的企業提供庇護,這樣的行為實在是難以饒恕,希望你們排除一切干擾,要將這個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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