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后,何太武穿好衣服從床上坐起來,然后撥了秘書的電話,說了一句
“我們回市里。”
陳明浩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自已還在省城活動干啥,要是讓孫維平知道了,估計就不會到慶安市去調研了。
下午一上班,姚建恩就來到了范振華的辦公室。
進去之前,在張召利的辦公室,他小聲的問道
“張主任,知道省長召見我是為什么事嗎?”
“不太清楚,省長沒有說,不過,我覺得不是什么好事,你還是當心一點。”張召利提醒道,但卻沒有說是陳明浩匯報過工作之后,范振華才找他的。
“會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姚建恩心里嘀咕道,難道他察覺到了自已和王麗之間的事情?不過,他隨即就把這個念頭給抹去了,以他對范振華的了解,如果真的察覺或發現了,他是絕對不會把自已叫到辦公室來的,至于會用什么方法報復自已,他都不敢去想。
很快,姚建恩就跟著張召利來到了范振華的辦公室。
“省長,您找我。”姚建恩站在范振華辦公桌對面小聲的打著招呼。
范振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對正在給姚建泡茶的張召利說道
“召利,你先出去吧。”
聽見范振華的話,張召利將已經放好茶葉的杯子放了回去,扭頭看了一眼姚建恩,就出去了,領導不讓自已給客人泡茶,這說明領導對這個客人要不就是十分討厭,要不就是十分的憤怒,他知道姚建恩不是領導討厭的人。
姚建恩當然也聽到了范振華的話,心里更加的忐忑了,小心的站在那里,對方不說話,他也不敢吭氣,更不敢挪開椅子坐下。
張召利出去以后,范振華低下頭繼續看著已經攤開的一份材料,等把這份材料看完了,他才抬起頭看著姚建恩,不急不緩的問道
“知道為什么喊你過來嗎?”
在范振華看材料的這段時間,姚建恩也在想著自已到底讓錯了什么,能讓范振華生如此大的氣,可想來想去,除了和王麗那點事情,他沒覺得哪里讓錯了。
“我不知道。”姚建恩搖搖頭,小聲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范振華的聲音加大了幾分。
“我真的不知道,請省長明示。”
聽見姚建恩的話,范振華也就不再和他打啞謎了。
“跟我說說高速公路建設的事情。”
聽見范振華說到高速公路,姚建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
“今年國家批復的高速公路建設計劃正在有序的進行,目前已經開工了三條,到建南市的、建南到筑城的……”
聽見姚建恩匯報的高速公路建設進展情況,里面就沒有提到龍山市到省城的那條,范振華打斷了他,問道
“龍山市到省城的高速公路開工了嗎?”
“還沒有。”
“為什么其他的路都開工了,這條路不開工?”
“您知道今年高速公路建設計劃比往年要多,我們一時忙不過來。”
“是真的忙不過來嗎?”
“……”
“這條路打算什么時侯開工?”
“我計劃是在年底之前開工,反正不讓計劃作廢就行。”
姚建恩雖然不知道范振華為什么問到這條路問這么詳細,還是按照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在他的認知里,他并不覺得對方會為龍山市說話,更不會為陳明浩出頭。
聽見姚建恩的話,范振華就知道陳明浩并沒有說錯,他就是在故意為難陳明浩。
“你為什么要這么讓?”
“啊?”
“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把這條路放到年底才開工?”范振華再次提高了嗓門,質問道。
聽見范振華的質問,姚建恩這才意識到對方今天跟自已發脾氣的原因,竟然是為了龍山市的那條高速公路,難道陳明浩到省委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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