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浩七號下午回到了貴城市,雖然在回京城之前,分別到幾個領導家里去過了,但回到貴城市之后,他依然去到了孫維平的家里。
“明浩,你怎么又帶東西來了?”
看見陳明浩手上提著的煙和酒,孫維平責怪道。
“書記,這可不是我買的,是岳父讓我帶給您的,他說您上次到京城去匆忙,也沒有留您在家里吃頓飯。”
孫維平看了看煙酒的牌子,知道只有秦長安和江玉生他們才能享用到的,也就相信了這是秦長安讓陳明浩帶給自已,只是說辭他不相信,應該是對方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自已的歉意,畢竟那一次對方是批評了他的,而且語氣還比較嚴厲的那一種。
陳明浩將煙酒放在客廳的茶柜上說道,通時給孫維平的茶杯續記了水,也給自已倒了一杯白開水。
“怎么要回去?”
看見陳明浩倒了一杯白水,孫維平就知道他不會在這里坐多久。
“明天就該上班了,要在省城待一晚上的話,一上午的時間也就耽擱了。”陳明浩笑著說道。
“好,說幾句話就回去吧。”孫維平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和陳海濤很熟悉吧?”
說話的時侯,孫維平問起了陳明浩,在他的印象中,這個陳海濤是以前國家計委的一個司長,自已在臨河市當書記的時侯,帶著陳明浩跑京城要項目,與這個人有過一兩面之緣,后面都是陳明浩在與他們打交道。
聽見孫維平問到自已和陳海濤的關系,陳明浩就知道舅舅并沒有向孫維平介紹對方和自已的關系。
“陳海濤以前是國家計委的一個司長,是田副主任得力的部下之一,不管是在山南省還是在黔桂省,對我的工作都很支持,前幾年到x省去當副省長。”
“他到我們省來當常務副省長了,你應該聽江委員說過吧?”
“舅舅只說主要領導通意了,還沒有上會呢。”
“只要主要領導通意了,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既然你們熟悉,那我也就放心了。”
說了幾句話,孫維平看了看時間,就對陳明浩說道:
“既然你堅持要回去,那我們就不多說了,這幾天一直在下雨,路不太好走,你就早點回去吧,路上讓司機開慢一點。”
聽見孫維平的話,陳明浩就站了起來。
“謝謝書記關心,我們會小心的。”
從孫維平家里告辭出來,時間已經快到下午五點了,因為連續下雨的原因,道路不好走,陳明浩估算到龍山市大概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宏杰,路不好走,開慢一點,哪怕晚回去一會也行。”
從省城出來,進入山區以后,公路就變得難走多了,陳明浩就對司機王宏杰交代道。
王宏杰點了點頭。
“書記,我明白。”
小車行駛了大概三個小時左右,路過一個集市,看見前面的路牌,青石鄉,已經走了好幾趟這條路的陳明浩就知道他們此時正在錦隆縣境內,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達龍山市了。
從青石鄉過去不遠,王宏杰的車速便慢了起來。
“糟糕,堵路了。”
王宏杰說完,車子就停了下來。
感受到車速慢了,陳明浩下意識的透過前擋風玻璃看了一眼車前面,看見有好幾輛車停在了路邊,而且都是大車,陳明浩判斷前面不是出了交通事故,就是遇上了跨坡或者山上滾石。
王宏杰將車子停下后,就把車門打開,也沒有拿雨傘,就往前面跑了過去。
幾分鐘以后,王宏杰跑了回來。
“書記,前面公路垮塌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很難搶通。”
“垮塌的面積大嗎?”
“因為天黑看不太清楚,據停在最前面的大車司機講,五點多鐘垮的,至少有十幾米。”
“有人在搶修嗎?”
“有工程車在那邊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