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大人，對于我師叔想要對您使用奪舍之術，知情者其實就只有我一個，如果你要殺的話就殺了我好了，還請放我望崖宗其他人一條生路吧。”

江羽跪在地上，看著面前的陳凡瑟瑟發抖，他對于陳凡的手段也是有所耳聞，連紫陽宗等一眾亂界的頂尖實力，因為對陳凡心生歹念而慘遭滅門，區區一個望涯宗又算得了什么？

這一刻的江羽內心無比絕望，他已經不覺得自己還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只希望陳凡能饒望涯宗其他人一命。

所以江羽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可他卻不知陳凡早已在莫明死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一切。

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江羽，陳凡思考片刻，開口說道：“你起來吧。”

此話一出，江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難道說陳凡還會原諒他？

“你們當時的難處我都明白，但無論如何，這種奪舍害人之事，下不為例，明白嗎？”陳凡說道。

江羽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凡，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放自己一馬，于是又趕緊跪在地上，感激的說道：“小人明白，多謝陳凡大人不殺之恩，從今往后望涯宗，一定為陳家馬首是瞻！”

這一刻的江羽心情別具多激動了，當陳凡露出真容的那一刻開始，江羽就已經心如死灰，覺得自己必死無疑。

甚至望涯宗也難逃滅門之災。

卻不曾想陳凡最終竟然放過了他們。

這一幕不光令江羽難以置信，其他枯骨山上的門派掌門也都覺得不可思議。

所有人都一直以為陳凡冷酷無情，甚至沒有人性可，不然的話他又怎么可能親自將紫陽宗宗頂級宗門全部滅掉，片甲不留？

然而今天在親眼見證了這一幕后，他們才知道自己對于陳凡的認知太過片面了。

陳凡只有面對敵人才會冷酷無情，但望涯宗顯然并不算是陳凡的敵人。

哪怕是想要對他奪舍的莫明，也只是迫不得已，為了宗門能存活下去，才不得不這么做，若是有其他的辦法，莫明一定不會做出這個選擇的。

所以，陳凡最終選擇原諒了對方。

而他這樣的抉擇也得到了所有人由衷的敬佩。

“陳凡大人果然是有大格局，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有如今的成就，可不僅僅是天賦使然。”

“是啊，我們也要感謝陳凡大人的出手相救，不然的話今天就中了這邪僧的詭計，全都成為他的傀儡了。”

“感謝陳凡大人的救命之恩，從今往后，大人若有任何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等一定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

枯骨山的中高手全都對陳凡感激不盡，紛紛表達謝意。

不管陳凡本意是不是想救他們，但畢竟他們能保住這條命，全都是拜陳凡所賜，因此這份恩德必然銘記于心。

江玉燕和徐子堯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暗自點頭。

“他行事風格越來越成熟了，不比從前任何一個成名的大人物差。”

“嗯，亂界第一人實至名歸。”

……

這一趟枯骨山之行，雖然短暫，但是對于陳凡的收獲卻是極大的。

能親手殺死仇人莫如神，即便對方只是其中的一道分身，但是陳凡還是非常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