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將自己做的蕎面饃饃端到她面前,“啪啊,但我看你的面相,將來的日子一定會紅紅火火風生水起,讓那些曾經瞧不起你的人高攀不起。”
姚曼笑了,不由搖頭抹掉眼角的水汽。
她抬手掰了一塊蕎面饃饃,軟軟的,很有彈性,一點也不粘牙,帶著蕎麥特有的微甜,十分潤口。
“宋姐的手藝真好,我廚藝就不行,白面餅子都不會做,孩子們吃的都是街上買的,我連荷包蛋都不會做。”
說到這兒,姚曼嘆了口氣,“原本家里是有丫鬟的,但最近生意遇到了坎兒,丫鬟被我打發走了,我只能自己燒火做飯,幾個孩子嫌棄我的手藝不好,自己學著做飯了。”
宋春雪笑道,“人各有志,各有擅長的事兒,曼姐就適合經商。”
“我也這么覺得,”姚曼滿臉喜悅,有種遇到知己的欣慰興奮感,咬了兩口饃饃,往宋春雪跟前湊了湊,“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夫君一直是開面館的,自從他去世之后,生意越來越差,我決定干點別的。”
這些日子,聽過太多人的反對和阻撓的話,遇到宋春雪她就跟話匣子似的,說的不停。
姚曼將自己的所有想法,一古腦兒講給宋春雪聽,雖然知道她可能聽不懂,也不愛聽。
但宋春雪很會順著她說,還鼓勵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大不了賠了重新干別的,反正她這么謹慎的人,賠也賠不了多少。
不知不覺,到了做午飯的時間,宋春雪挽留姚曼留下吃飯,她也沒客氣。
姚曼跟在宋春雪身后,幫她燒火打下手,一張巧嘴說個不停。
老四從外面回來,聽到廚房里有兩個女人的說話聲,還有些好奇。
他將腦袋探進廚房,發現是他沒見過的女人,好像跟母親差不多年紀。
但這個女人穿得光鮮亮麗,應該是城里人。
“老四,這是你姚嬸兒,”宋春雪主動介紹,“快叫人。”
“姚嬸兒好。”老四笑道,“我以前怎么從未見過?”
“以后你就會經常見到了,她是李庸的表姐,我們一見如故。”
老四笑道,“是好事。”
母親這些年很少跟什么人打交道,尤其是被牛繡花陷害冤枉之后,她跟莊子上的女人也不怎么往來。
宋春雪看向他腳上的泥土和肩上的柴草,“你去哪了?”
“莊子上好多讀書的都閑在家里,我去跟他們玩躲貓貓了。”老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去掃一下身上的東西。”
“這孩子是藏在誰家的柴草堆里了吧,頭發上都是麥穗殼,”姚曼笑道,“這是你家老四嗎,在讀書嗎?”
“不讀了嬸兒,我打算跟同窗過完年去外面闖一闖。”
“那你想闖哪方面的?”姚曼認真問道,“你如今還小,別聽那些啥也不懂的野小子瞎混,你的同窗年紀應該不大。”
“嗯,”老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們說是要帶我去商隊里牽駱駝。”
“什么?”姚曼吃驚不已,“你這么小就去牽駱駝,不怕有去無回嗎?”
“老四,你姚嬸兒家中是做生意的,這方面的消息,她比我們熟。”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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