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道長席地而坐,“師弟過來,看著他們。誰若是趕跑,直接砍斷腳勁!”
“是!”
宋春雪上前,將刀子抵在壯漢的脖子上,“聽到了沒有?”
壯漢剛撐著雙手要起來,聽了這話認命的趴下。
道長盤膝坐地念了兩段經文,超度往生,功德無量。
那些被打得動彈不得的土匪,聽著道長的經文,安靜的坐在原地。
馬車上的人不由探出腦袋來,看到道長的周圍起風了,旋風四起。
按理說,每年到了六月到處都是旋風,現在只有狂風土霧。
但是平地而起的四股旋風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響,圍著道長打轉。
不多時,旋風的力道減弱,他們慢慢的往西邊去了。
等道長停止念誦,最后一道旋風也漸漸遠去。
趴在地上的人抬了抬腦袋,“他們都走了?”
他汗如雨下,“我感覺暖和多了,多謝道長出手相助。”
道長甩了他一拂塵,“誰助你,貧道助的是那些被你們殘害的性命。”
“是是是,道長教訓的是,以后我們一定要改邪歸正……額啊,道長饒命。”
只見,道長又拿出一道符紙,在他身上燃燒起來。
道長指著他的腦門,聲音低沉。
“你的這張嘴沒有承諾可,說話跟放屁沒什么區別,不如本道長替你監督。若是今后你敢傷人性命,這道符紙會讓你手足潰爛,直至跟死者一樣,去地獄給他作伴。”
“道長……”男子嚇得嗚咽起來,“我真的不會再殺人了。”
道長起身,拂塵搭在手臂上,“走吧,繼續趕路。”
宋春雪跟在他的身后上了馬車,車夫也緊隨其后,麻溜的坐在馬車,“駕!”
還躺在路中間的土匪連忙原地打滾,跟蛆一樣蠕動著挪開。
“大哥,我們就這樣放他們走嗎?”
“不然呢,你上去追一個試試?”光膀子的壯漢艱難的坐了起來,“咱們這筋骨,不躺個三四個月根本好不了,還不快招呼其他弟兄過來,蠢貨。”
馬車內,大家都夸贊道長身手好,恭維的話不絕于耳。
道長點頭應了,讓他們別再煩他。
車夫連忙拉著其他人閑聊。
耳根子清凈了不少。
“師兄,你身手真好,不傳下去可惜了。”宋春雪壓低聲音,一臉認真道,“你是嫌我身子骨老了,學不會了嗎?”
道長瞥了她一眼,“不然呢。我這身功夫,至少從十三歲就得開始學,最好是五歲學。”
宋春雪嘆了口氣,“唉,沒辦法,十三歲我就給人當媳婦了。”
“……”道長張了張嘴,無法反駁。
半晌后,他壓低聲音,“師弟真想學?”
“那當然。”
“你未免也太貪心了,這要學那要學,字會認了,藥材也認得了,針灸也要學,樣樣都學是出不了師的。”
“我沒想出師,就是好不容易活得像個人,老天爺讓我撿錢,肯定是想讓我做點啥。我都學了,將來我也收個徒弟,他可以選其中一樣精心鉆研。”
道長挑眉,不由揶揄她,“你還想收徒弟?”
“我就隨便說說。但我學會了,能教女兒外孫女不受人欺負。我不可能天天給她撐腰,她自己爭氣才行。”
想到她那個婆母,道長若有所思,“這好辦,一張符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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